“若非属下机灵,带着将士们及时躲开,只怕也变成了弓峰山下一堆碎肉。”
胡有忠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声音似乎都带着几分颤音道。
“哼,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那又如何?”
“你临阵脱逃,剿匪不力,有辱帝国军人荣耀,你作何解释?”
左千秋神色阴晴不定,最终厉声质问道。
“属下无能,但凭大人处置。”
胡有忠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算是过关了。
至于惩罚,自己心里很清楚,此行无论胜败,自己都会受到惩处。
没办法,自己这个臭脾气改不了,不想给别人做狗,自然要被针对打压。
自己已经很低调了,一直都夹着尾巴做人,可惜还是无法逃过这一劫。
算了!
这样窝囊的将官,不当也罢!
“千长降为十长,日后若有立功,可官复原职。”
“如此惩处,你可服?”
左千秋看着胡有忠,直接决断道。
“属下心服口服,大人英明。”
胡有忠脸上堆满了笑意,连忙称赞道。
“滚吧!”
“看到你就心烦。”
左千秋实在拿这个滑不留手的老油条没办法,只能怒喝道。
“属下立刻滚,属下告退。”
胡有忠站了起来,再次拱手一拜,然后十分麻溜的离开了。
直到胡有忠关上了大门,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之后,左微才开口道:“父亲怎么看?”
“此人从军多年,是个老油子了。”
“把罪责推的干干净净,他所言,应该是真真假假参半吧!”
“徐有节这个废物,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他带去的一千精锐,只怕也损失殆尽了。”
“这种事,他没胆量胡说八道,否则一旦查实,只会让他麻烦更大。”
“至于是徐有节狂妄愚蠢,还是被有心人忽悠利用,那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左千秋满脸阴郁,声音平静道。
“被人利用,那也是蠢货。”
左微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
“那也倒是,看来为父识人的眼光确实有所欠缺。”
“那混蛋徐有节死就死了,只是可惜了那一千精锐之士。”
左千秋十分恼火,自责无比道。
“一千人不算什么,父亲无需放在心上。”
“接下来,父亲准备怎么应付天华山?”
左微先是出言安慰,然后询问道。
“哼!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悍匪,胆大包天,可恶至极。”
“为父准备亲自带兵,前去弓峰围剿。”
“务必将这群恶匪剿灭,一个不留,方解心头之恨。”
左千秋拔出自己的宝剑,拿起桌案上的油布,擦了擦寒光闪闪的利剑。
“那父亲准备带多少人马前去围剿?”
“又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
“徐有节那一千人,可能在训练上,不足以与城防军将士媲美,但全都是身强体壮的青壮。”
“再加上胡有忠的五百士卒,结果呢?”
“一个全军覆没,一个落荒而逃。”
左微看着暴怒的父亲,连连反问道。
“为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做了这么多年县尉,为父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弓峰固然易守难攻,但终究是一块死地。”
“为父只需二千人马,守在山下各个要道,困也能困死他们。”
“为父就不相信了,他们能在山上待一辈子不成?”
左千秋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