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恭水,鲁仲连赠玉佩,结义完成。
“有儿如此,老夫此生无憾!”
鲁仲连又满眼关切地问:“此番急去咸阳,所为何事?”
“见应侯,谈生意。”
这是高兆既定的计划,吹下的牛含泪也得补上。
“可以不去吗?万一说降河东的事泄漏,或被那范雎窥出什么端倪,很危险啊!”鲁仲连很担心,他是不能一起去咸阳的,义不帝秦让秦王恨不能将他五马分尸。
“是啊,能不去则不去。”信陵君附议。
高兆苦笑。
魏无忌这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担心泄漏盟军情报,以及做双面谍子或谋士。高兆向他保证:“只为生意,绝不谈盟军半句。”
信陵君只得点头。
“你一起去,做商人随从。”魏阳提醒李牧。他也是小心眼,现在还在气李牧出的谋策比他的妙。
成一对冤家了。
“凭什么?”李牧瞪起虎眼,手指高兆。
意思很明显:他高兆既然不肯为赵国效力,如今说降河东又已功成,我李牧当然要回去雁门了。
“就凭平原令还在我这里,说降河东可不仅仅是说降王稽这么简单,后面多的是屁股要擦,是任务之内。”高兆扬着平原君的令牌,绽放出和煦笑容。
李牧:“……”
只得点头。
魏阳摊手。
高兆的话也是说给信陵君听的:说降河东,可不仅仅是说降王稽,这样自己一行人离开河东就不会受到什么阻拦了。
信陵君自然听出弦外之音,关切问:“需要派精卫护送吗?”
“有这个,无需担心。”高兆掏出一个红色木牌。
那是秦人的八百里急令,可直入秦宫。
跟王稽要的,反正他用不上了。
说到这里,高兆近前信陵君,低声耳语:“王稽的亲信佚庄重情重义,我已与他结为兄弟。若信陵君对王稽有什么想法,可否届时送他予我?”
信陵君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凶光。
他呵呵笑了笑,点了头。
“谢信陵君!”
……
高兆一行四人,俱穿信使衣装,连晚食都不吃了,急行出发。
“时间还有半个多月,为何这么急?”李牧路上问。
“珍惜生命,人人有责,机率再小我可不敢赌。”
李牧大概猜到什么。
四人先是往东蒲津渡,然后急转南下走风陵渡,入关中,经阴晋,到咸阳,有八百里急令腰,一路坦荡。
时间用了三天两夜。
咸阳,飘香酒肆。
“客家,上酒上酒,四坛!”
李牧爆发了。
高兆表示很无奈。
这李牧不是在生魏阳的气,而是一路上官驿餐食都是固定配额的,想花钱买多点、吃好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