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颔首：“第二种，找郎中医治，看看能否治好，最后一种就是调整动作、发力姿态，你无法适应武功，那就让武功适应你。”

“第三种可以做到吗？”

程正瞪大眼睛。

医治……

他当然也吃过药，但都无济于事，有些郎中甚至都看不出毛病。

说的最准确的，反而是眼前的少年。

“您学过几种武功？”

“猛虎武馆的猛虎拳，东柳武馆的通臂猿拳，你们的云鹤拳，还有一些刀法。”

“能都演示一遍吗？我需要从这些武功中，找出最适合你的武功。”

“好。”

程正不疑有他。

宁言先前的本事，已经深深将他折服。

至于偷学。

他不认为宁言看一遍就能学会。

真要那样……

大不了给宁言也买一份武功资格。

反正没几个钱。

当然。

前提是宁言有真货，不是骗子。

程正一一演练。

宁言看了一会儿，心头暗喜。

每一种武功程正学了形似，他光看外形自然学不到什么，但回去后慢慢揣摩发力方式，模仿个九成不算问题。

当然。

眼下关键还是让程正学会。

一次一百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

看完通臂猿拳，他眼神一凛，道：“停！”

“嗯？”

程正有些疑惑，他本要再演练云鹤拳，但还是听话地停下。

宁言琢磨片刻，道：“你的手臂比寻常人更长，这门拳法很适合你。”

“袁老也是这么说的，但我练了几个月，也是没什么进展，反而手臂练得半夜疼痛，就不敢再练了。”

程正解释道。

宁言颔首：“这是肯定的，因为你练错了。”

“啊？”

程正茫然。

又……

又练错了？

“可是袁老说我练得没问题啊！”

“袁老看走眼了，你学了个皮，骨却没能学明白，不算真正练成。”

“额。”

程正张了张口，最终无言。

袁老可是武师，虽没练成铁骨，但据说骨头也坚硬如石，在云山城罕有敌手。

这少年连武师都质疑……

真是张狂、自信。

“你这通臂猿拳，练得是猿形，但实际上这种拳法取得不是形，而是势，就如刚才的虎拳一般，你无需模仿猛虎的外形，只要模仿出气势即可。”

宁言说着，跳到场下开始演练。

这门拳法跟前世的通背拳相似，而通背拳他恰好研究过，所以无需多揣摩便能学会。

当然。

主要是程正确实适合通背拳。

咻咻！

宁言臂如大枪，轮流猛砸，一套打完，程正眼中已满是震惊之色。

这……

这是通臂猿拳？

不。

好像不是。

跟自己从袁老那边学的不太一样。

他看得全神贯注。

正看得起劲，宁言一拳往他打来，程正连忙躲闪，但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宁言改拳为爪抓住他的手，一把将金主拉住。

还好没让金主丢脸。

宁言心道。

他马上找补：“刚才你躲闪时站不稳，就是身体协调差的表现，不过你先说说对我刚才那一套拳的感觉。”

“嗯，感觉就……好像是通臂猿拳，但又不太一样。”

“没错，因为我没有模仿猿形，只取猿猴之势。你练武也是一样，许多动作不适合你，那就摘掉，取其精髓即可，不要如此死板。”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