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温娇这下书信一封,将父母姓名、出身事故假因,一一细列;又将幼儿左脚一个小指,用刀割了一个伤疤,以此来当做相认的证据。
取出贴身软衣一件,仔细包裹了他,趁着夜幕跑出州主府衙,敖烈隐身贴身保护。
江州州主府衙离江不远,殷温娇到了江边,与幼儿说了些悄悄话。
忽见江边凭空飘起一片木板,殷温娇捏紧了拳头,几欲撕破脸皮大骂,在暗中隐藏着的敖烈提醒下还是忍住了,遂即朝天拜了拜,就把张着大大的眼睛的幼儿安放在铺了棉布的竹筐里,将竹筐小心翼翼放到木板,用绳带固定牢固了,信封掖在幼儿胸前衣服中,轻推放入江中,江流儿随波逐流。殷温娇忍着送子之痛回到府中。
“娇娇,你看!”敖烈伸出一指点在虚空,一副江水涌动的画面显了出来,驮着小婴儿的木板在江流平稳的漂着,任凭江水如何汹涌。
“孩儿!那是我们的孩儿!”殷温娇看到孩子安然无恙,此时情绪好了许多。
“放心吧!他是未来的得道圣僧,不说有佛门众人暗中保护,同时也是这天眷宠儿,不会有事的!”
小小的唐三藏躺在竹篮里木板,漂在江水中,顺流直下,第二天清晨,漂到了金山寺脚下停住。
金山寺长老叫做法明和尚,修真悟道,已得无生妙诀,返璞归真。正打坐参禅时,忽听到一阵隐约的小儿啼哭。
“非是幻听,天有兆!”起身快速来到江边一看,只见江岸边一块木板,睡着个婴儿,长老慌忙抱起。
见了婴儿怀里的书信,知道了他的“来历”,去了个乳名,叫做江流儿,把书信紧紧收藏,将小江流儿养在寺庙中,平日里不以僧人规矩束缚,只当他是普通孩童抚养。
但在江流儿自从记事起,就会做一个梦,梦中一对仙姿神貌的男女会时常沿着江岸来到金山寺外看望他,陪伴他玩耍,自称是他父母亲,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将他寄养在金山寺,无论他以后是为僧人还是入朝为官娶妻生子,他们都不会干预,终有一天,他们会有相认。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江流儿就十八岁了。
长老让他削发修行,取法名唐玄奘,剃度受戒,坚心修道。
有一天,正是盛夏时节,金山寺些僧人一同坐在松阴之下,讲经参禅,谈说妙法。一个赖头酒肉和尚和玄奘论佛法,被难住,癞头和尚就大骂:“你个野种玩意儿,无名无姓,不知父母,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和你佛爷讨论佛法?”
年轻的玄奘被他这样骂着,却也不生气,只是儒雅的笑道:“我有名有姓,父母一直在我心中,你不应该把自己佛法不精的愤恨发泄到他人身!我身是菩提,心如明镜,时时拂拭,不惹尘埃!阿弥陀佛!”
“你莫再吵你佛爷!小心我揍你!”这癞头和尚扁起衣袖,大马金刀的向玄奘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