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道第一境界，便是锻体。”

“锻体又分成三步，这第一步，便是易血，其次易筋，最后易骨！”

“锻体三关，一关难过一关，这易血关，需得熬炼气血，体质越差，进步最是缓慢，体质越强，进步越是迅速。练血期间，若是能服用秘药，效果更佳。”

“熬气血，去旧血，换新血，生血气，易血三个阶段感受区别最为明显，分别是易血三成，六成，九成。”

“血气越壮，力气越足，精神越满，易血圆满，随手之间力达千斤，奔若快马，体力悠长，好处多不胜数。”

“气血透体，附于肢体躯干，便可爆发更强力道，这便是杀招。”

“你且看为师变化！”姜文伸出手掌，显得有些宽大，掌心乃至关节之上，全是厚厚老茧，异于常人。

只见肌肉逐渐隆起，由手臂而下，宛如装甲一般，缠绕着丝丝红光，血管乌黑深沉，一块块肌肉就像是被唤醒一般，手臂足足大了一圈有余。

一拳击打在那缠绕着铁索的大树上，树叶抖如筛糠，铁索之上，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拳印。

这一拳若是打在人体，纵然是壮汉，想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易血阶段，最难处便是每次易血数量稀少，若是体质普通，又无补药，强行易血，非死即残。”姜文看了看回过神的苏白：“那满大街武者，多是易血一两成，三五层居多。”

“一次易血只有毫厘，体内血液却有百之七八，易血难，便难在慢，难在贵，要么天赋异禀，要么财力十足。”姜文说了许多，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有了师父系统的解释，苏白消化了片刻，才算是明白这武道易血的具体情况，也大概明白了其中难关所在。

其中难度之大，也难怪有人坚持不住，难以做到易血圆满便放弃了。

想想也能猜个大概，需要的银钱定然不少，不是所有人都能付得起这巨大的银钱支出。

这还是武道第一境，第一关，往后，还有更多阻碍。

“师父，那本门，修习的又是何功法？”苏白问道。

他倒是没看错，这记名弟子，别的不说，单是心智确实坚定，姜文见他沉思片刻就恢复了正常，就知道这易血难，并没有让他产生惧怕。

放下水杯，姜文开始讲述修行秘籍之事。

“我金刚门，主修横练，所修功法为金刚三卷。”

“炼体阶段，修的是上卷铜身十二关，对应易血，易筋，易骨。”

“本门功法，耗资良多，但是修成之后，最是蛮横霸道，刀剑不伤，暗器不防，气力生生不息，绵绵不绝，同阶之内，有我无敌。”

“修习本门功法，配合秘药，易血之时，便是练功之时，易血完成，便是铜身前四关完成之时，易筋之下，罕有对手。”

“这燕城之中，刀法剑法之流，依为师视之，如插标卖首之辈耳！”

苏白：“.....”

师父，上一个如你这般狂妄之人，已经被砍了头。

他也是听明白了，修炼外功也好，破关锻体也好，归根结底就是钱，破关要钱，破关也要钱。

外功横练，无论在师父嘴里多霸道犀利，同阶无敌，刀剑不伤，在苏白这里，考虑得最多的便是钱。

这才是上卷呢，不知晓要耗资多少，还有两卷不知道什么类容的后续功法。

“师父，弟子请问，这秘药价值几何？”等师父装完逼了，苏白才开口问道。

对他来说，最关键的是这个问题。

姜文露出笑意，这记名弟子，每每都能问出关键问题，遇事不急，头脑冷静沉着，这一点他甚为欣赏。

“一副秘药价值四十两。”姜文回答。

苏白或许不清楚，他是很清楚的，这价格并不算高。

听到四十两，苏白还是吃了一惊，这钱可不少，记忆里满是赚取几文钱都不易的画面，他印象深刻。

考虑片刻就又问：“若是体质足够强健，这秘药是否便用得少了？”

“便是身强体壮之人，易血一遍，也需得恢复半月，若是强行易血两遍，足矣让人躺在床上三月，你觉得多强健才能少用秘药？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姜文瞪了他一眼：“若是能迅速易血，这满大街哪来那么多易血都完不成之人？”

苏白：“.....”

被教训了一顿，苏白挠挠头，表示明白。

“师父，这束脩....”

“你给为师买三斤瓜果，三斤点，三斤腊肉，三升米粮，再打十斤烈酒，便算是束脩了。”看苏白一身粗布衣衫，他也心知徒弟多半是家贫之人。

学武之路不易，后续花费甚多，走个过场便是。

这燕城，友人寥寥，也待不了那许久，若非原因特殊，他也不想收徒，费心费力，不如安心修炼。

“师父好意，徒弟知晓，徒弟虽然贫寒，也不至于百八十两的束脩都没有。”苏白说道：“师父此举，徒弟心里过意不去，便是这一份孝敬，也不能少了师父，传道受业之恩，本就万死难报万一。”

姜文伸手弹了一下苏白脑门。

习武数十年，孤身一人，也不曾收徒，倒是不知这有了徒弟，颇是有趣，明知这小子说话是哄人开心，却也控制不住心里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