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忐忑不安的原两镇教书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也慢慢融入了新的环境,既来之则安之。
不可避免的在一个地方教书,成了吃一锅饭的人,又怎能说两家话。
何况也不敢吃饭砸锅,丢了饭碗事已经不算小,为此掉了脑袋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上头的人可是三令五申要对新来的院主恭敬,就算没这茬儿,一个能让十三镇合一的人物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惹的存在。
读书读了半辈子,固然清高,可再清高也得有点眼力劲儿。
院主有一单独的小院,从学堂东往后山步行几百米就到。
原本的教书先生按部就班,只是多了人手,也就以听潮堂为界限将学堂分成了东西两院。
倒不是为了竞争,而是东边的先生负责六岁以下的启蒙课业,西边的自是不用多说教一些高深的东西,应付科举的课程。
两院也不死板的固定,定期轮换先生。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轮换授课虽少了矛盾,只是对待同一件事物,每个先生都有自己的见解。
因此不时就有小学子拉帮结派,引经据典照搬书本,争了个面红耳赤,互相吃了对方的口水,时不时就得搬出来某某先生就这样教的。
小孩儿是非虽多,却没有隔夜仇。
不过大家也有共识,后山单独的小院是院主居室,非传唤是决计不可靠近。
却不成想那四方道人自从最后一次说书起,回来就深居简出,除了学堂的教书先生见过一两回就再看不到人影。
久而久之在小孩儿嘴里传开就变了味儿:后山小院阴森森的,住着怪人院主,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