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逸顿了顿:“知道你还不快说?”
老向爽朗的大笑出声:“走走走,去我那边吃边聊。”说着,不由分说的拽着布逸往农场里走去。
“老哥,这是我战友,来看我来了,麻烦你行个方便!”老向递给守门的大叔一包烟,布逸适时的递上自己的军官证。
守门的大叔接过看了看,痛快的把他放了进去,不过还是叮嘱道:“不能乱走!”
“我知道了,谢谢大哥。”布逸很是礼貌的道谢。
老向也说:“老哥,你还不放心我吗?”
“放心,放心,向副团是个有分寸的人,是老牛我多嘴了。”守门的大叔笑呵呵的说。
寒暄两句,老向带着布逸进了农场,往他们军队驻扎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布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农场周围劳作的那些人,待看到他们各个衣衫褴褛,满目沧桑的时候,心里刺痛不已。
老向也是个体贴的人,特意放慢了脚步,不过路总有尽时,很快,军队驻扎地到了。
老向带着布逸回了自己的住处,农场地广人稀,老向身为副团,是有自己的一间房的,进了屋,老向关紧门,给布逸倒了杯热水,坐到他对面,压低声音说:
“等晚上,我想办法让你见他们一面。”
布逸抱着搪瓷缸子,微微有些出神,听到老向的话,回过神来,悄声说:“兄弟,谢了。”
老向瞪了瞪牛眼:“你跟我说谢?”
布逸歉意的笑笑:“我的错,我的错。”
玩笑两句,老向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们农场以前因为有姜厂长坐镇,一直安稳的很,但是自从徐英辉那王八犊子上台,农场里的气氛就变了,现在就连我说话都得小心。”
布逸放下杯子,悄声说:“你在信里也没写明白,姜厂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英辉又是怎么回事?”
老向声音压得极地,“姜厂长是被人举报的,说他跟别国勾结,甚至在他住所里都搜出了往来信件,而举报人就是徐英辉,徐英辉是姜厂长的侄女婿。”
说完,他气怒的厉害,一拍桌子:“娘的,这都叫什么事啊?那可是姜厂长啊?他们怎么敢?”
布逸闻言沉默下来:“那姜厂长现在呢?”
老向耷拉下脸,眼眶泛红:“死了,姜厂长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怎么受得住他们一天三斗!”
布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沉默不语,垂头盯着桌面。
半晌,老向自己缓和了情绪,又说:“你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次是得罪了徐英辉的女儿的小姑子的婆婆,被人打了个半死,又不许人医治,这才病倒的。”
“我偷偷去送过药,但是好像被人发现了,那里现在看的很严,我在没进去过,不过,他们的处境很不好,受了伤没得到及时救治,就连他们过冬的棉被也被抢走了,你再不来,他们撑不了几天了。”
布逸拳头紧握,“我想见见他们,能有办法吗?”
老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哥可是地头蛇,当然有办法了。”
布逸低低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