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裴宝珠没多停留,看了谢长恭一眼,“侯爷,时辰不早,今日本郡主先回去了,改日再来侯府。”
淮安候和蔼笑着:“好好。”
“……”裴宝珠,你不如不笑。
硬邦邦的脸挤出笑脸,着实有些骇人。
王夫人在一旁挂着浅笑,静静当背景板。
裴宝珠视线在她身上扫过,转身后感叹道:淮安候府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嫁的地方,王家出嫁女都给磋磨成这样,得多可怖?
心中再度确定不能搬进来的想法。
“父亲,我也先走了。”
“快去快去。”淮安候催促。
没见郡主都走远了?!
谢长恭眼尾扫了眼王夫人,笑盈盈离开。
…
“侯爷,你今晚可要歇在正院?”一切收拾妥当,王夫人问道。
淮安候不耐烦:“本侯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今晚睡书房。”
王夫人失望,低低道:“好。”
回到正院,王夫人呆呆坐在窗前。
“主子,那边等着消息呢。”
王夫人没反应,继续出神。
“夫人,李七小姐今年十二了,马上要到定亲的年纪…”
王夫人怒视她:“你在威胁我?”
凝香回道:“夫人言重了,奴婢怎敢威胁您,只是您也晓得,七小姐在李家,没有生父生母照料,婚事上到底要吃亏。”
王夫人盯着她半晌,最终妥协:“我明白了。”
再嫁多年,她始终无法融入侯府,丈夫视她为外人,继子视她如无物,堂堂淮安候夫人活成侯府的笑话。
她已然心如死灰。
她所在乎的唯有血脉相亲的女儿,为了女儿她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