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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马车,裴宝珠完全不给谢长恭好脸色,显然记恨他在侯府前威胁她的场景。
“还在生气?”谢长恭倒了杯茶,双手递给她,露出完美的笑:“在下给郡主赔罪了。”
“哼。”裴宝珠别过头,他给的东西她可不敢喝。
犹记当年,曾喝过一碗加了辣油的茶水,差点呛死她。
茶杯放到她手边,谢长恭收起笑脸,露出严肃的表情:“我不是故意对你不管不顾,皇宫与侯府全是眼线,不得不让你配合我演出戏。”
她的城府深浅谢长恭心知肚明,不敢提前告知她担心露出马脚,昨日从皇宫回来他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才没直接冲到她房间解释清,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你说什么?”裴宝珠美眸变圆,不可置信。
他利用她?
小脸瞬间寒下来。
谢长恭唇线绷紧,无奈地说道:“就是你想的那般。”
她性子冲动,对她全盘托出会坏了多年来的大计,她只需要在他羽翼下像从前似的快乐活着便够了。
裴宝珠心口抽疼了下,转身不再看他。
他不喜欢她,所以从前才会欺负她,才会…在她想嫁给他的时候将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抱回侯府。
现在娶她,更是为了利用她。
裴宝珠,你真是傻啊,对他抱什么不该有的期望呢?
“…”
两人一路无话。
回到郡主府,裴宝珠率先跳下马车,留给谢长恭一个潇洒的背影。
谢长恭指尖攥的发白。
——再等等。
进入府内,常禄一行人苦哈哈的等在路口。
谢长恭挑了挑眉。
“常禄,你们在这里干嘛?”谢子禧疑惑。
“回小公子,郡主府的人说,郡主临走前吩咐,以后咱们所有人搬到西边的院子,不可迈进东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