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放出消息,世家定闻风而动,替她解决心头大患。
宫里头有个独宠的谢妃是他们的眼中钉,好歹淮安候府不强势,万一南辰的皇女得了永熙帝宠爱,有整个南辰国当靠山,就十分棘手了。
所以防患于未然,从根源解决问题。
“就算他们不动,我也会与表哥禀明情况,表哥素来和善,不忍心拆散有情人的。”
凤玫眼睛亮了:“宝珠,多谢你帮我想法子!”
“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
她拍了下大腿,跑进室内一阵翻找:“找到了!”
凤玫把一个白玉小瓶塞到她手中:“这个送你,南辰的秘药!”
“什么秘药?”裴宝珠觉得有些烫手,别是什么毒药吧?
她感谢人的方法还挺特别啊!
凤玫嘿嘿一笑,指了指她的脖子:“去痕的秘药,一晚便可消除,你光涂粉盖不住的。”
裴宝珠:“?”她忙照镜子查看。
果然,粉已经掉了,露出本色。
裴宝珠:“……”
她握住瓶子麻木的道谢,直到离开时仍神不思属,一副状态外模样。
凤玫则大方道:“莫觉得不好意思,已经成婚的人身上有些什么很正常,我们南辰的花样可多了,否则哪会有这种药。”
裴宝珠:谢谢,有被安慰到。
但你自豪的语气为了什么?这种事不值得自豪吧!
“出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消息我会让人放出来,你这边需要配合一下。”
“宝珠害羞了?孩子都生了脸皮还这么薄,跟小姑娘似的。”
裴宝珠汗颜。
火力全开的皇女殿下不得了,她遭不住。
“走吧,我送送你。”
两人一起走到屋外。
青女过来扶她:“郡主,您慢些。”彩月告诉她让她今日多扶着主子些。
她不明白缘由,但主子看上去比往常虚弱不少。
祝浮站在不远处,裴宝珠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忽然,一道灼热的视线刺在她的后背,极具侵略性,裴宝珠猛地回头,祝浮笑盈盈站在原地,挽住他胳膊的凤玫欢脱地摇了摇手。
裴宝珠开口:“再会。”她再度转身,眉心蹙起。
不是错觉,刚才确实有人在看她,那种可怕的眼神,毫不掩饰他的恶意,究竟会是谁?
“阿祝,宝珠答应帮我们的忙了!”凤玫兴高采烈。
“殿下,需要我帮忙吗?”
凤玫道:“我亲自来办!奔波劳累,阿祝你好好休息。”说完,她腾腾的跑进屋子。
凤玫的身影消失后,祝浮扭头,对后面垂着脑袋的秽奴道:“她在看你吧。”他肯定的陈述。
“奴失礼了。”
“啧,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秽奴依旧是那一句:“奴的家已经没有了,日后唯有秽奴。”
“收收你的恨意,暗中的高手很多,被发现了我不会保你哦。”祝浮漫不经心地说道。
“秽奴记下了。”
“离开大乾之前,你继续当马奴吧。”
“是。”秽奴垂眸。
“…”
裴宝珠捂着心口,她的心极速跳动。
那份直击心灵的恨意将恐惧席卷她全身。
“主子!”青女吓了一跳:“你不舒服吗?”
裴宝珠大口喘了几口气,忧心忡忡:“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主子放心,奴家会保护您的!”
“叩叩”车窗被敲响,陈阳的询问声隔着帘子进来:“郡主,发生什么了?”他听见青女的惊呼声,放心不下。
“回府后你和十三来见本郡主。”
陈阳锐利起来:“是。”
“…”
“十三,今日开始直到祝浮离开大乾,你全程监视他,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统统报给本郡主。”
“属下遵命。”
“陈阳…”裴宝珠抿唇:“你带人前往卫家,协助卫管家追查昨日闯进卫府的人。”
她怀疑两者有关联。
卫家与郡主府一墙之隔,说不准那人摸错了地,误入卫府,而他真正的目的在她?
“郡主,南辰的人想对您不利?”陈阳脸色不好看。
裴宝珠摇头:“不清楚。”她现在毫无头绪。
凤玫心思简单,不像是幕后之人。
至于祝浮,他们认识不久,她没得罪过他,应当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昨日卫府被人闯进时,祝浮在烩春楼,从这点也可以排除他。
十三和陈阳对视一眼,“属下们会抓住真凶,郡主请安心。”
“瑶儿沉瑾身边不能松懈…”她抿唇,补充道:“谢小公子那里也一样。”
“他们少了半根毫毛,本郡主不会手软。”
“是!”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感受到危机,裴宝珠攥紧拳头:她要好好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
“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谢长恭抱着一捧东西走进来。
“郡马爷。”陈阳和十三行礼。
谢长恭放下东西,绕着他们走了两圈,停在十三面前,凑近盯着他的脸:“陈阳本世子认得,你又是谁?”
“回均郡马爷,属下十三,是郡主殿下的暗卫。”
谢长恭直起身子,退后两步:“原来是暗卫啊,还以为是陈阳找来的小白脸呢。”
陈阳:“……”
十三:“…!”他哪里像小白脸了!
还有老陈那木头疙瘩,会做拉皮条的事?这位郡马爷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你们先下去吧。”
听到命令的两人果断闪走,郡主浑身散发黑气,再不走铁定遭殃。
“小九,我错了,今天特意回侯府的库房里搜罗一遍,全是好东西,你看这药膏…”
“哎!你别摔啊!”谢长恭痛心疾首地望着碎屑。
又从怀里掏出一瓶。
裴宝珠额角暴跳,一脚将他踹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