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视你如己出,若不是你,你大伯也不会将家主之位让于我,就是为了让你将来能接任家主之位,你辜负了你大伯的期望,你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们所有人!”
韩江说着,右手聚起灵力便朝韩蔚头上袭来,韩蔚只觉得躲闪不过,闭上了眼睛。虎毒不食子,父亲对他一向青睐有加,他相信父亲不会真的要自己的命,无非是做戏一场罢了。
只听得扑的一声,韩蔚只感到身上一热,他睁眼一看,目眦欲裂,只见他妻子琳娘满脸鲜血倒在自己身上。
“父亲,儿媳相信夫君,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定是被奸人所害,还望父亲能还他一个公道。”琳娘说完,溘然长逝。
“琳娘!你醒醒,你醒醒啊!”韩蔚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之前还活生生的妻子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怀里,父亲,竟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好歹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不都肯相信我!”韩蔚大吼道:“我韩蔚不服,不服!”
“你这孽畜,竟然还在狡辩!我打死你!”韩江又冲了上来,被老大韩鸿拦了下来。
“好了,老二,事情如何,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还是让人调查一番再做决定,阿蔚可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他父亲,更要相信他。”韩鸿劝道。
“大哥,我对不起你呀,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啊!”韩江哭道。
直到此时,韩蔚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仍然毫无所觉,在他看来,韩江所说的一切都是冤枉他的,肯定是有人背后陷害,只要查清楚,自可还他清白。
正在这时,韩藉冲了进来,大声叫道:“不得了了,父亲,刚才有人鬼鬼祟祟闯入府中,我们挨个院子去搜,发现那人竟然躲在大哥的院中,父亲,还要不要再搜?”
“怎么不搜,快去,捉了那人,严刑拷问,看他是来做什么的!”
韩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押着一人来到跟前,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头包黑巾,面覆黑纱,赫然是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见到韩蔚便大声呼叫:“主人救命,主人救命,都怪小人失手,才害得主人被擒,主人可得救我呀!”
“你是何人,为何胡说,我从来都不曾见过你!”
“主人不是说要我趁着今日大乱,在厨房中下毒,好毒死家主,主人便可继任家主之位吗?”那女子嚷道。
“就算我今日不下毒,那日后家主之位也是我的,我何必要下毒,你是受何人指使来陷害我!”韩蔚厉声斥问。
“主人说了你对大娘不敬被人察觉,因此不再让你继承家主之位,你一气之下,便要下毒,这可都是你让我做的啊!”女子口口声声都在说韩蔚指示她下毒毒害众人。
“韩蔚,我打死你!你不是我韩江的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韩江吼道。
其他人听了,也都异常愤慨,定要严惩韩蔚。
韩蔚这时,只觉得这世道怎么眨眼间就变得这般荒唐。随便找上一个人,穿上一身黑衣,胡乱说上几句,便来污蔑人。如此便罢了,可竟然每个人都深信不疑。他不知道是他错了,还是这个世道被颠倒了。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喋喋不休的家人,他们无不义愤填膺。忽然间,他觉得他与这些人格格不入,就不像是一家人。
就在这时,这些人终于商量出来了结果。
“虽然韩蔚大逆不道,不孝亲娘,不敬长辈,心怀叵测,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愿饶他一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送到栖凤山中黑水潭禁锢,从韩蔚起,十世不得出谷,十世之后,惩罚方消。”
“所有与韩蔚交好的韩氏族人,全部逐入栖凤山,一个不留!”
“所有依附于韩蔚的末流家族,一同逐入栖凤山!”
“被驱逐的韩氏族人,只许带走自己已得之财物,其他不得带走片纸!”
“末流家族之人,不得扣押其财物!”
“即刻执行,亥时出发,不得延误!”
一条条命令传下来,待韩蔚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他已身处黑水潭边的石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