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那人从床上猛地蹦起,仰天大吼,那吼声响彻天空,直吓得附近院子里的人都瑟瑟发抖:“那人怎么又发疯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一段时间,才几天,又疯了,吓死人了,不知道会不会又有人被他吃了。”
仆人们都在悄声议论着。
正在这时,一阵破空声,那个议论声最高的仆人突然扑到在地,七窍流血而亡。
“啊!!”其他人吓得四散逃开,却不料又有几人相继倒地,五官破裂,死相更惨。余下的人逃得更快。只是,却怎么也逃不过死神的召唤,不一会儿,这些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仆人全都倒地。
一阵腥风刮来,尸体全被卷入破院中,不一会儿,只溜下几滴鲜血,而尸体却都不翼而飞。
“真是美味,不愧是新鲜的血肉,可惜没有灵根。”黑衣人舔了舔嘴唇赞叹道,之后,仿佛不经意般动了动手指,一个细小的飞虫流烟一般飞出了破败的院落,直朝韩家主院而去。
主院。
家主韩宣正在同手下交待事情,听到感到外面一阵异风拂过:“你们先退下,以后再说。”说完挥退众人,神识看着那几人都已走远,方独自去了内室。
他刚刚入座,只见一个细小得微不可见的飞虫,悬空停到他的面前,竟然口吐人言:“韩江那老不死的呢?让他来见我,不然,哼,哼,别怪我没提醒他。你就说小点心要逃跑了。让他速来,迟了,我可不负责。还有,我的食物呢?为什么现在还不送来?”赫然是那黑衣老者的声音。
话音落地,那小飞虫变化作飞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韩宣听了,心中恼怒之急,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这些年,韩家被他所制,资源被掠夺,并定期都要为他寻找一些毫无势力的散修修士供他享用,若不从便要朝韩家人下手。
韩家在他的压迫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老祖宗韩江,也被他算计极惨,整日躲在祖地不敢露头,修为不仅无法精进,还日益倒退。
韩宣心中恨极,却又不得不听从吩咐,起身去栖凤山上韩家的祖地寻找老祖宗韩江。
韩家祖地。
韩家的老祖宗韩江已在这里隐居了上百年,对外只说是闭关,只有韩家最重要的几人才知道,这里不仅有韩江,还有他的大哥韩鸿,三弟韩沧,韩江的两个儿子韩藉和韩蓁,以及韩沧的儿子韩茗。
而且这些人在祖地,并不是在闭关,而是为了避祸,因为他们一旦露头,便会迎来天火劫雷的灭顶之灾。
时光仿佛遗忘了他们,仍然是当初那般模样,可谁也比不过他们那颗苍老的心,还有那行将就木的躯壳。
在韩家祖地的一处院落,里面载歌载舞,鼓乐喧天。那父子兄弟六人,怀中各坐一位美艳女子,伺候他们饮酒作乐,场面热闹之极。
“老祖宗,家主请见!”外面进来一个侍童,跪地禀报。
韩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喝退闲杂人等。他倒是想拿乔,可惜现在靠着人家生活,现在谁会在意一个没用的老祖宗,对自己有用的才是祖宗,没用的那是孙子。
韩江腹诽了几句,不高兴地说道:“请家主进来吧。”
侍童应声躬身而退。
不一会儿,韩宣便随侍童来到屋内,向在坐的诸位老祖宗行礼,至少礼节上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至于心里如何想那谁也不得而知。
“老祖宗,那西门老头传了话要老祖宗去见他,说是迟了他就不负责了。”韩宣回道。
“他又生什么妖蛾子了?”韩江语气不好地问道。
“他说,小点心就要逃跑了,另外,还在向韩家催要新鲜的食物。”韩宣说到后面,请气中已满含不情愿了,若非当年这些老不死的招惹了那个邪物,韩家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真是造孽。
在坐的几人,听到韩宣的话却像是晴天霹雳般,吓得都腾地站了起来:“他们居然还活着,还活着,没死?这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应该都死了上百年了吗?”
韩江语无伦词地说着:“那孽种,不对,野种,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他死了,柠柠就不会死了,就还是我的......”韩江的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到最后已没有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