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池见井春要将梁灵淑请上马车,本意便拦住了井春的行径,这马车是黎王殿下借给井春使得的,又如何能带上其他人。
可见着井春手腕上的玉镯,还是退了下来,这位可是未来的黎王妃,吕池有几个胆子敢得罪的。
一路到了京兆府府衙门口,井春与梁灵淑下车时,梁老爷与梁夫人也随后到了。
厅堂内,肃静一片,宋一问居于高位。
井春却是不见姜和瑾,心想着也可能先行回去了,正四处张望着,忽而见到角落下一把座椅。
姜和瑾盯着的正是井春。
井春佯装不在意的模样,不着痕迹地转过头去,心里却是被吓了个半死。
梁灵淑与梁父梁母站在了一起,两个小吏很快便将何越安带到,而何越安身上那还有一块好肉,鲜血已然渗过衣服,零零落落的鞭痕因为白衣的破痕显得更加明显。
从何越安开始出现梁灵淑的眼睛就一直注视着,丝毫不见得半点憎恶,反倒是一脸担忧,井春看着的眼神无论如何也不像是受害人和施暴者的关系。
何越安见到梁灵淑时却是毕恭毕敬行了跪拜之礼,脸上勉强挂个微笑,只是身子弱的不行,刚跪下费了半天力气才爬起来。
“梁小姐是个好姑娘,是鄙人对不起梁小姐,还望梁小姐今后万事顺遂,长乐无忧……”
梁夫人且将梁灵淑护在了身后,有意让梁灵淑远离何越安的。
“何越安,你是认罪了?”
一时间,所有的复杂的情绪都写在了何越安的连上,“草民……认罪。”
梁夫人将梁灵淑搂在自己的怀里,“你个种花的花匠也敢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淑儿的清白就这么被你毁了,你个畜生!”
“犯人何越安已认,前夜晚间趁着无人偷偷潜入了梁府,并用迷药迷晕了梁家女……”
井春望了一下四周,几乎所有人都用憎恶的眼神看着何越安,可唯有梁灵淑的眼中带着痛苦,片刻,梁灵淑又将眼神看向了井春。
“本官宣判,犯人何越安秋后问斩!”
一时间,梁灵淑眼神中竟透着无比惊恐的表情,在梁夫人的庇护下极力克制着什么,却又只能摇了摇头。
“来人,供状画押!”
“等一下!”
“井春?怎么了?”
井春颇有些严肃道:“大人,此事小人也算是参与其中,有几个疑问想问问何花匠,不知可行否?”
宋一问听此,又看了一眼角落中的姜和瑾,他自然不敢在大人物面前急于求成,便收回了签令牌,“你问便是。”
井春拜谢了一番宋一问,看向了何越安,问道:“何花匠说他当夜迷晕了梁小姐,请问是如何迷晕的?”
“自然、自然是趁着梁小姐睡着之后,用手帕迷晕的。”
井春继续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梁小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