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佃户,冲突倒不至于,但周家人看我不顺眼,无可避免。”
可是也没办法,整个岛上,传授武艺的地儿,就那俩仨,郑老头风评最好,藏不住的。
“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沿着街道行走,到了村后,许景抬头忽然看到三名鲜衣怒马的少年各自拎着一根笔直棍子,晃悠悠地走,不时停下,用棍横扫旁边作物。
打得三千花草尽低头!
若是野草也就罢了,但是三人打的是稻田、菜地。
妥妥的熊孩子啊!
倘若换做他人,屁股能打开花,但是这三个人,穿着打扮,明显不俗。
许景认得为首那人,周家最小的三少爷,周维扬。
周家家主古稀之年,一树梨花压海棠,老来得子,对其异常宠爱,由此养成此人骄纵性格。
别看区区十二三岁,却是糟蹋过好几个侍女了,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岛民平日没啥娱乐,最多就是编排各种八卦,尤其带点颜色,最受欢迎。
除了周维扬外,另外两人估计也是沾亲带故的旁系族亲,其中那个壮硕少年居然还是郑家学徒,叫做周六。
许景不愿惹上三人,转身便要走另一条路离开,正在这时,周六发现了他,开口要拦。
“那谁,今天刚来拳馆的新人!”
许景置若罔闻,稍稍加快脚步。
“老子让你站住!”
壮硕少年跑了过来,见到许景没听,有些气急败坏,手中棍子举起,对准了他,抛掷过来!
许景听到声音,侧身躲过,最终无奈转身,心中暗骂,看到跑到跟前的周维扬,只好行礼,“三少爷好。”
一脸纨绔样的周维扬趾高气昂,颇为跋扈,用棍子戳了戳许景脑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许景脸上看不出神情,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少年周六瞪着许景,很是狗腿地道:“三少,这是在村里佃户,不知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抓来一条赤尾青鱼,今天拎着,跑到郑老头家拜师!
真是好大的胆,就那样子,还想习武?也不撒泡尿照照!”
“赤尾青鱼!”周维扬呼了一声,“最近我在习武,总听师傅说起这玩意儿,说对打熬气血很有作用。”
周维扬盯着许景,声色俱厉,一棍子打在了许景身上,“有了那好东西,居然不来卖给我家?!”
许景手臂捱了一下,倒吸口气,强忍下去,双手一拍,赔笑一声,“三少爷哎,你可错怪我了,小人能有两亩地种,全是得了周家恩赐,否则连条活路都找不到,怎会忘了主家?
这不寻思,如果能去习武,将来有成,也好报答主家,护卫三少爷的安全。”
周维扬年纪不大,较好忽悠,三言两语,那股戾气就消了点,“哼,算你会说话,刚刚那棍给你长个记性,下次如果再弄来了赤尾青鱼,记得送到我家!”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许景脸色阴沉下来,揉着胳膊朝家走去。
这狼崽子可不是个废物,而是已经习武半年的人,即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因为家里不缺肉补药补,进境也是大为可观,气力不小。
当然,许景不是打不过他,只是避免冲突。
十二三岁,别家三人,鲜衣怒马,抡棍玩耍,面容红润,皮肤白皙。
然而蛋球这个年纪,已经下地干活,入海捕鱼,晒得皮肤黝黑了。
前身记忆不断往外迸溅,黑白色调,和眼前的彩色,形成强烈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