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大喜!大喜呀!”
征和二年七月十二日凌晨,太子刘据正在宫中与其师石德叙话之即,如侯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
太子刘据见此,心有所感,但因关系重大,没亲耳听到确切消息,其也不敢断定,只能以殷勤眼神望于如侯。
“启禀殿下,彪猛校尉任将军派人来报,其已将刘屈氂,校尉赵明,假使马通枭首,今聚北军三千五,上林苑步兵四千,宣曲宫,长水胡骑五千,共一万二三精锐士卒,屯兵长水,听候殿下调遣。”
如侯一见太子这般重视,他反而不急起来,先是整理了一下衣冠,方才慢条斯理的拜倒禀告。
太子刘据见他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恭喜殿下,大事成矣!”
听到自家老师的恭贺,太子刘据也忍不住兴奋的站了起来,其于室内来回踱步几周后,猛然回头,对着如侯追问道。
“任将军既然已经聚兵,为何不率队回长安?”
“回殿下,任将军派人来说,恐无令冒昧前来,惊扰殿下。”
听了如侯解释,太子刘据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任将军却是难得的精细人。”
石德对于任平此番行事,也颇为认同,虽然他们已经打开了武库,武装了城中百姓和囚犯,但那些人和任平手中的精锐部队,不可同日而语。
仓促间带着如此众多兵马来长安,的确会让他们徒生疑虑。
“传信之人何在?”
太子刘据还是不敢相信这天大的好消息。
要知道他先前亲自去了一趟上林苑,都没拿下那里的兵马,更别提宣曲宫和长水的胡骑了。
更有甚者,任平还替他把刘屈氂给杀了,可谓是解决其一个心头大患,今太子刘据已经得到消息,自家的父皇刘彻,八成没有死,也没有失权。
天子下达讨伐刘据的命令,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在如侯进门之前,太子刘据满脑子想得都是背水一战的悲切念头,今形式突然大好,直教他恍然如梦。
“传令兵孙二头,现就在门房候旨。”
“让他进来,孤要亲自问话。另外把此消息,派人传给母后。”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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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宫中,烛光明亮,天子刘彻,头枕竹筒,昏昏欲睡。
“呃?进来!”
昏沉之中的刘彻,忽然听见门外的嘈杂声,当即惊醒过来。
近侍苏文听到传唤后,连忙推门而入。
“丞相那边有消息了?”
刘彻见苏文进来,当即起身靠坐于榻上,一双眼睛,虽是刚刚苏醒,但其中威压,还是让苏文大气都不敢喘。
“启禀陛下,刚刚收到探子来报,丞相殉国了!”
苏文言罢,原本跪伏的身子压得更低了,以头触地,抖如筛糠。
武帝闻言,本想瞬间站起,但动作进行到了一半时,似想到了什么,又缓缓坐了回去。
“是太子干的?他倒是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