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越见吴希丝毫不留情面,当众戳破了他的老底,自然也是一时间惊怒交加。
“吴希,你这厮,如何凭空污人清白?”
当面称名,对于这个时代的士人而言已经是极大的侮辱。
话音刚落,这边李如和方学录便已拍案而起,怒视过去。
不过对面翟越的跟班也是不甘示弱,一个个站直身体怒视回来。
一时间,气氛良好的酒楼之内便有了些剑拔弩张的姿态。
被人如此侮辱,吴希当然也不能没有半分表示,虽然他确实尚未加冠取表字,可这也毕竟不是礼记所规定的时代吧?
没有表字也不是对方直称其名的道理。
“兄台不学《礼记》吗?朋友等类可呼其名吗?”
“弱冠童子,既无表字,何以称德?”翟越那边也是毫不客气,直言吴希尚且未加表字,便不能通过称呼表字的形式体现他的德行。
吴希闻言嗤笑一声,却是摇了摇头:“今日雅集难道是以斗气为题吗?孟教授一开始便曾说过,今日可是以文会友的。”
孟教授那里早已有些怒气,须知今日集会本是由他主持,他早早立好规矩,如何能容忍这些混小子在此胡闹。
“说的好啊,老夫不管各位私下里有什么矛盾,但若要在今日雅集之上分个高低,还请以文学论高下。”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以手杖敲击地面,以示肃静之意。
孟教授开了口,冲突的双方自然也都给了面子,纷纷各自回到座位,只留吴希和翟越各自立在两侧对峙。
听到孟教授提到以文学论高低的说法,翟越那里嘿然一笑,面上不由带上深深的嘲讽之意。
“好啊,那便按照孟教授的说法,以文学论短长、决高低。这样好了,也不必再击鼓传花,既然是吴兄瞧不起翟某这首拙作,不如就由吴兄来做这个以文学压我之人,如何?”
“对啊,请吴兄不吝赐教。”
“还请吴兄吟出大作。”
旁边几个翟越的跟班也是纷纷附和。
听着翟越的话语,吴希心中不由对此人又多了几分蔑视,虽然自己说他的诗文是早就准备好的,但又何曾有过贬低他的作品之意?
不过此时倒也没必要再去辩论这些,否则倒是显得自己怯场了。
“好啊。不过既是论短长、决高低,便也算是一场赌斗,没有彩头岂不是太过无趣?”
“呦,吴二郎今日怎么如此硬气。”
“哈哈,恐怕他才是花费许多时间提前准备诗文那个吧。”
“不过以他吴二的水平,准备一辈子又能写出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