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硬气的提出彩头,却是引得翟越那厮几名跟班冷嘲热讽起来,继而带动一些放肆笑出声来。
只能说终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见到别人好的。
翟越此时装起了好人,单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吴二郎既出此言,那必定是有大作在胸,各位不妨洗耳恭听嘛。不过这彩头,要我说也不必提什么财货了,毕竟吴二郎家的境况大家也都清楚。那不如这样,大家公认的作品低下者,须向对方诚恳道歉,而后狗爬出去以示失败,如何啊,吴二郎?”
翟越这言语便有些侮辱人的意味了,且不提其话里话外瞧不起吴希家境贫寒,只说失败者要像狗一样爬出会场,就足够羞辱人的了。
李如见此情形,赶忙去劝吴希:“二哥,莫要与他斗气,若非要赌斗便只赌些钱财便是,大不了我来出。”
吴希对李如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担心,李如见此也不好再劝,只得默默坐了回去。
“既然翟兄如此直率,若是再有丝毫犹豫倒显得我这人无趣了。”说着,吴希环顾四周、团团拱手,“吴某今日遍览西湖美景,偶得一诗,还请诸位静听。”
他的话语声落下,众人纷纷肃静下来,恰当此时,淅淅沥沥下了半个时辰的雨水终于就此停下,金黄色的养活洒落于西湖,更添几分波光粼粼之态。
吴希见状也走到窗口,故作深沉的望向窗外。
“朝曦迎客艳重冈,晚雨留人入醉乡。”只见他一边吟诵,一边望向那边看似有些发愣的翟越,略带嘲讽的笑了笑。
“此意自佳君不会,一杯当属水仙王。”一是作罢,他便举起酒杯遥遥敬向西湖中央水仙王庙,而后仰头满饮一杯。
一时间,酒楼之内竟有鸦雀无声之意,而后便是满堂轰动。
“不是说这吴二郎不善作诗吗?”
“是啊,怕不是谣传吧,这诗对仗如此工整,又这般合乎此情此景,若说他不会作诗,那我们算什么?”
孟教授也是抚掌而叹:“今日雅集有此佳作,老夫真是不虚此行了。”
“孟先生,您给讲讲?”旁边有人提议孟教授为众人解诗。
“嗯,老夫虽然不善诗赋,但听得此诗,却也实在动了粗解一二的心思。若是说的不对,还望诸君海涵。”
众人自然又是一阵恭维。
“此诗第一句,当时讲吴二郎早间来此,为西湖晨曦之景震撼所得。这个‘艳’字用得极妙,绚丽多姿青山绿水,真真给人以美不胜收之感。”一边说着,孟教授也是起身来到窗边。
“而第二句更是将今日我等齐聚于此写的出神,一场晚雨伴着酒宴,我等自然纷纷有了醉意,再难完整领略雨后西湖之美。”
孟教授此时将目光自窗外收回,环视屋内众人:“这雨后的西湖多美啊,我等却难以真正读懂,吴二郎于是也只能同长久以来守护西湖的水仙王举杯共饮了。”
说罢,孟教授看向吴希:“怎么样,吴二郎,老夫可说对了吗?”
吴希连忙恭敬拱手:“先生便览文章,解此区区拙作何足挂齿,又岂会有错。”
“哈哈哈哈,你就不要恭维老夫了。”
这时,又是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哼,你这首诗意境上佳倒是不错,但从文辞看来也不能说强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