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之,你可知道此事谁是幕后推手吗?”
面对蔡京此问,吴希愣了愣,说实话,他也觉得此事稍稍透露着诡异。
一晃距离六子丧命也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凭什么此时钱塘的差役突然找上门来?
吴希心中大略上是有所猜测的,不过面对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蔡京,他还是觉得不要主动吐露太多为妙。
“哦?听元老兄的意思是知道些什么的?”
蔡京点了点头:“为兄这里大略有些猜度,不知冀之是否要听?”
“若得元老兄不吝赐教,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吴希装出一副迫不及待要听对方解说的样子。
“嗯。冀之啊,你不妨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蔡京又是抛出一问。
吴希假作沉吟一声:“元老兄,我一个州学生,无父无母,更是与人少有交际,又能得罪谁呢?”
“若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呢?”
吴希见对方终于首先说出这般意有所指的话,这才也向对方交了些底:“嗯......我也不瞒元老兄,若说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被我羞辱的,倒还是有的。”
“冀之指的是谁?”蔡京眉毛一挑。
“元老兄怎么装糊涂?当日翟仲度自找苦吃,你不也在一旁亲眼所见?”吴希戏谑一笑,似乎仍在回味当日扬眉吐气的滋味。
“哦。冀之啊,愚兄说的是他,却也不是,或者说他只是此事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推手。”
“那我却是不知了,还有谁与我有这般深仇大恨?”吴希故作无辜道。
其实话说到此,吴希又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世上,若说恨他吴冀之的,除了翟越,除了那素未谋面的谭虎还能有谁。
不过此时还分不清这蔡京有何意图,他仍然绝口不提谭虎任何事情。
“哎呀,冀之莫非是在跟愚兄装糊涂?你可别说你不知道那六子是谁的人。”蔡京面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
“六子是谁的人,我这里倒是有所猜测,元老兄不妨直言好了,到底是谁要几次三番迫害于我?”吴希面上气愤不已。
“冀之勿急啊,勿急,怪愚兄非要卖这个官子。”蔡京也是面露惭愧之色,接着道:“其实此事也须怪在冀之你的头上。”
“怪我?”吴希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微微冷笑,好一个经典一个巴掌拍不响。
“可不是怪你,其实此次针对你的是谭家。”
“萧山谭家?”
“正是。”
“谭家逼我嫁妹与之做妾,逼迫不成还要意图谋害于我,我没找他们算账已经仁慈无比了,还能说此事怪我?元老兄,若话这么说,我看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说着,吴希甩袖起身,做出了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
蔡京这边似乎也没料到对方这么大脾气,连忙起身将其拽住,一边扯着对方袖子一边不住道歉宽慰。
三说五说,吴希便也就势重新落座,他还想听听对方到底有什么样的意图,并且也并不想就此得罪了眼前这个“历史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