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是很温暖灿烂的。朝阳穿过树梢一簇一簇地洒在余歌身上,像为他镀了一层金。显得他十分光明伟岸。
余歌十分清楚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因此他今天正常遇见学姐,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
“我可能出现了幻觉。”余歌道。
付皖雾飘在她身边:“你不应该内耗自己。”
“比如?”
“比如当你遇见事情了,你不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余歌:“……”
付皖雾很冷静,她十分理智地向余歌提出了一种假设:“比如说,其实你并没有生病。而是这个世界生病了呢?余歌,世界在欺骗你。”
余歌道:“我昨天亲手扭断了她的脖子。”
付皖雾吃了一惊:“她不是被你做死的吗?”
余歌:“嗯?”
愣了一瞬之后,余歌就大嚷起来:“你疯了么!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不!即使你是我心底真实想法的一部分,我也不能你我自己竟然会有这种龌龊的思想!”
付皖雾也大叫:“我亲眼所见!难道在我面前,你还要伪装吗?即使我知道了你卑劣下流,难道我会因为这点事就背叛你吗?!”
“不、”
余歌急急地解释了起来,“我怎么就下流了?”
他跟付皖雾大吵了一架。
“……”
然后。
没吵过。
女人天然就会无中生有,甚至翻旧账,甚至甩锅。
吵着吵着,付皖雾就扯出了很多年前余歌想请大师灭了她那事。她并不拿这件事来哭诉余歌对她有多铁石心肠,而是用这件事来暗戳戳地表示余歌有一些别的倾向。
“身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呢?!”
“……我什么时候、等一下,也不对呀,我CPU烧了。”
“难道你有那种癖好吗?”
“……我没、”
在付皖雾面前,余歌实在嘴笨。
他就想请一个大师灭鬼,怎么这件事在付皖雾嘴里,就变了个味呢?
余歌反驳不了付皖雾的强词夺理。
这个姑娘道理小,但是嗓门大。
而他也不可能像对付林暄一样直接扭断她的脖子。
于是,他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绷着一张脸去食堂买了个包子。
啃两口完事。
在食堂用完早餐,余歌就回寝室了。
现在已然是这个情况,也不必去纠结林暄到底是怎么活的。其中的原理余歌也不想弄懂。对余歌来说,她活多少遍都没关系,只要不影响他毕业。
寝室里一切正常。
学姐在,工具人学长也在。
他们都睡得十分安详。
略微思考了一下,余歌就主动去探了林暄的鼻息。
付皖雾:“她还活着吗?”
余歌收回手:“这个死了,但是外面的那个还活着。”
付皖雾:“……”
余歌:“你觉得到底谁是我的幻觉?”
呃……
付皖雾沉默了会,然后试探着问他:“要不然,你再杀她一次?也许是双胞胎?”
呵呵。
余歌当时就是这样对付皖雾笑的。
付皖雾绷着脸,她觉得她被余歌鄙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