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的这句话骂的很巧妙。
假意将紫金的话引开,接到夏溶楠的身上去,撇开与自己的关系。
紫金想要反驳,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
难不成,她还敢指着夏溶月的鼻子说,“我说的是你!”不成?
尽管紫金确实想要这样干。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最后还是夏溶楠发了声。
“丫鬟不懂事,还希望姐姐不要见笑,溶楠回去会好好叫婆子教她规矩。”夏溶楠看着夏溶月,眼底满是内疚,脸上却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夏溶月的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紫金看向夏溶月的眼中带着一抹挑衅,显然对自己姑娘三言两语就挡回去的行为而感到异常的骄傲。
白莲看着紫金嘚瑟的脸,气得不行,将手反在后面,悄悄捏紧了拳。
“不懂事的丫鬟,怕是不配留在我们夏府吧。”夏溶月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半分表情,语气却是长辈教导晚辈的口气。
按位置,夏溶月确实有教导夏溶楠的权利。
夏溶楠一愣,她没有想到夏溶月会揪住这一点不放。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很快回道:“姐姐说得极是。”
一听这话,紫金的笑意就收敛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将自己打发走?
这可不行,要是将自己打发走,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紫金忙向夏溶楠扔出一个求助的眼神。
夏溶楠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她不会有事。
她怎么会打发走紫金?紫金可是她的贴身侍女,她的心腹,要是因为夏溶月的一句话打发走了她,岂不是要让人笑掉牙?
夏溶月也没指望夏溶楠会拿紫金怎么样,她只是吓吓那丫鬟而已。
接下来的路倒是好走的很,二人相对无言,一直到了相府。
“姐姐,您先请。”夏溶楠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完美无瑕。
美则美,只是......要是她真的成心请自己的话,方才在夏府的时候,怎么就自顾自的先走进马车里了呢?
可见,她这样做,只是作秀罢了。
夏溶月也没跟她客气,带着白莲就踏下了马车。
迎面看见的,就是相府金灿灿的金字牌匾——“王府”。
经过白莲这几日的喋喋不休,夏溶月知道了王家大部分的事情。
当朝皇后,王嫣,是王府家的原嫡长女,是二皇子李涛的生母。
王家三代为相,三代风光,比起同样为相的夏老爷在朝野中的影响力更大。
门生遍布朝野,政治地位十分稳固。
就拿这金字牌匾来说,乃是前朝皇帝亲手所赐,亲手所写,不可谓不贵重。
就在夏溶月下马车的片刻功夫,就又有几辆车子停在了府门口,下来了贵妇人和姑娘。
她们的头上,亮闪闪的金饰品扎得人眼疼,与她们相比,夏溶月唯一插的一支簪子就显得分外寒颤。
就连她身后的夏溶楠的头上,也有着一副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宝石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