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酒吧里响起悠扬的竖琴乐声，昏黄的灯光打在桌面上，手边半满的酒杯愈发透亮，散发出醉人的酒气。

“你知道，波格布欧吗？”

佩诺一手拄着头，一手把玩着酒杯，眼神玩味地看着江辰。

“听人说过。”江辰若有所思：“好像是一群有着野猪样貌的外种人，它们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个团体？”

佩诺带着微笑，轻轻点头，接着娓娓道来：

“它们不止有着野猪的长相，还充分继承了野猪的贪婪和暴戾。它们的地盘一开始还没这间酒吧大，那时并没有人在意，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争端不断从它们中间发起，人们才逐渐发觉它们并非善类，可为时已晚，人们生活的地方已经遍布它们的痕迹。”

江辰认真在听。

“它们许诺给人自由与财富，无数的人甘愿为它们卖命。波格布欧这个团体就在这时诞生，并壮大了起来。它们扬言要解救所有陷入苦难的人，而可笑的是，被抓到的人若是不服从，通常情况都成了可变卖的奴隶。”

“……”

“水熊港就是它们解放的目标之一。”

“在它们插手进来后，把一切有关电力，燃料，还有废金属回收这些产业牢牢撰在了手里，这也是为什么这座明明可以繁荣起来的城镇，却找不出第二个会修机器的人。”

“垄断到这种程度？”江辰感到诧异。

“令人发指吧？还有更过分的。”

佩诺灌了口酒，继续道：“它们会用高价把所有能用与不能用的金属全部回收，让这地方的人几乎看不见什么高级的机器，还有电，你见过每分钟要卖20银币的电吗？它们不但做出来了，还在日益加重。”

“这种事没人管吗？”

“呵呵。”佩诺冷笑了笑：

“这地方有妈生没妈养，艾尔洛联盟那帮人从来不过问，连治安队都是猎户座公司花钱组织起来的，他们屁都没放一个，可当要公司想派人治理这地方时，他们那帮人又会冒出来称是他们的地盘。”

“所以啊，这地方乱得很，应该管的人不管，想管的人管不了。波格布欧那帮猪猡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掐住了公司的脖子。”

听到这里，江辰提出一个疑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马恩？还有那几个波格布欧的追随者。”

佩诺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有些发散，半晌才重新把目光聚焦，长呼了口气道：“因为，我没有那个权力。”

也是，这不是一两个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是一个阵营与另一个阵营的利益争斗。

她一个公司下的职员，哪有那个权力代表公司与波格布欧宣战？怕是前脚刚打起来，后脚就让公司踹出去了。

“也就是说，治安队只能守，不能攻？”

“嗯。”

“……”

对于她的话，江辰半信半疑，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生，问一句就全盘托出。

不过其中敌对关系倒是可信，也有迹可查。

这是个机会，操作得当也许能捞得盆满钵满，还能顺手干掉马恩。

思虑片刻后，江辰试着提出了个要求：“可以叫几个治安人员保护我吗？”

佩诺眼神里游过一丝困惑，又很快消散，变得透亮：“当然，公司雇佣的人受到威胁，派人保护是正当的请求。你需要什么为你的安全作保障，可以尽管提。”

“一套工具，如果可能的话，再搞把焊接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