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槿感觉身边儿的床榻凹陷下去了一块,紧接着,有人摘掉了覆盖在她眼睛上的红布,此时不仅仅是奇穴不顺,被喂了药的默槿,连将手臂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脑袋也昏沉得厉害。
“唐墨歌?”她的眼睛有些重影,只能看清个大概,但那种上好的龙涎香的味道,她以前在父王身上嗅到过很多次。
被点到名字后,唐墨歌愣了一下,这个方子是柳博锋上供给他的,说是食用后人会神志不清,任人摆布,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没想到服下返魂散的默槿,还能认出自己来。
他伸手抚上了默槿的脸,发现不仅是被掌掴的地方,她整个皮肤都在发烫。默槿只感觉到有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即便知道那是唐墨歌的手,还是忍不住整个人向他的方向倾了倾。
“哥…”默槿半蜷起身子,将额头顶在唐墨歌的侧腰上,喃喃地唤了一声。幼时的场景突然在脑海中重叠起来,默槿小的时候生病时,他去寥茹云宫中看她,默槿也是这样蜷缩着,倚靠着他撒娇,小声抱怨着太医给开的药太苦,或者烧得浑身酸软无力。
在他愣神的档口,默槿已经扭动身子,直接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环抱住唐墨歌的腰:“哥,你怎么不理我。”
唐墨歌冷笑了一声,卡着默槿的脖子将她扔到了床上,落了帷帐…
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连守在宫门口的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像是人被生生掰断了骨头一般。因为返魂散的关系,默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当唐墨歌真正侵入她的时候,那种撕裂开的疼痛还是刺激到了她。
太医轻手轻脚地给在床边儿坐着的唐墨歌包扎了胳膊上的伤口,退到了一边儿。“今夜的事儿,谁都不许说出去。”唐墨歌看着胳膊上的纱布,命令到。那是被默槿生生咬破的,如果不是他反应地快,恐怕那一口肉都要被默槿咬下来。
唐墨歌冷笑着拉起默槿裸露在被褥外的那个手臂,上下摁了摁,像是屠夫挑选猪肉一般,最后手指停留在了她的小臂外侧。
“默槿…好孩子…”
昏迷中的默槿是被生生疼醒的,她只觉得手臂处钻心的疼痛,想抽回手臂却被死死钳制住。“唐、唐墨歌?你想干嘛!”她用另一只手不断推搡着唐墨歌,却没有任何用,反而牵扯地胳膊上那块皮肉更疼。
直起身子,唐墨歌看着她手臂上留下的两排齿痕,擦了擦嘴边儿的血迹,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道:“不管什么方法,你们给本王把这个印子一辈子留在她身上,”唐墨歌冷笑着看着默槿越来越惊恐的眼神,“本王要让今晚,成为你永远无法忘记的梦魇。”
默槿还想说什么,可连续的折腾和失血,让她感觉脑袋晕眩地厉害,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医给唐墨歌递上了一个长颈白瓷瓶,嘴巴一开一合地说着些什么。
玄羽派来的回信,比柳博铭想象中快一些,但信的内容却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纸条中,柳源楷只写了一个字:等。
“师父这…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陆绮急得在房内团团转,这几天,他们又去打听了一下柳博锋,发现依旧是消息全无,很可能已经跟着静贵妃回了宫中。
陆绮的担心不无理由,距离默槿混入宫去已经七天了,可无论是她还是大师兄,从那天之后,都没有任何消息,怎么考虑都会是凶多吉少。
柳博铭反复性的拍了拍陆绮的肩膀:“师父既然让咱们等,咱们就再等等看吧,他老人家一定有他的意思,咱们也不好多加揣测。”陆绮听闻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午饭后,两个人都在客栈内呆不住了,陆绮提起出去转转,转换一下心情。柳博铭考虑留在客栈内,左右也没事儿,便答应了。
没想到刚出客栈不远,告示牌旁围了好些个人,陆绮凑上去拍了拍正挤出人群的意味大娘,问道:“大娘哎,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儿了?”那白头发的老奶奶恐怕是听力不好,手在耳边半蜷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