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友的声音,老仆人紧绷的面容变得松弛,“抱歉,你说得对,我...我不该心存侥幸,把....玛莎....送...”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急切地呼出最后的话语,“救她....离开这.....离开这。”
松手,垂落,生命尽头。
看向老仆人手指的最后方向,位于三层由粉末幕帘围绕的房间,灰蓝色的眼睛冷了下来。
马修拔出这可怜家伙腹部的半截木棍,合上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
点上一根香烟,来到餐车前,拿起装有布丁的托盘,接着便将餐车一脚踹下旋梯,琳琅的美食与那堆腐败之物混为一团。
不过没关系,反正它的主人已用不到这些了。
......
玛莎脚步不断后退,想要与眼前这位赤裸上身的帕卡勋爵长子拉开距离。
这恶心的家伙伸着手臂,身上的层叠褶皱的肥肉随着沉重的脚步止不住地晃动,如同一滩融化变质的奶油冰淇淋。
继续后退,手肘不经意碰倒了床头的玻璃瓶,脊背也触碰到墙板,她已触及这座狭小房间的尽头。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在你小时候他就在你身边,是他一直在照顾你,为什么?”
泪水顺着眼眶滑落,玛莎捡起一片锋利的玻璃,握在手中,鲜血顺着指缝流淌。
“哇...哇....哇....”
听到玛莎的话,猪耳朵先是一愣,但紧接着便又怪叫着向玛莎逼近,而就在他那肥腻的鼻孔闻到少女身上的幽香。
双手即将触时,一股突如其来,不可阻挡的力量将其向后倒拽,掀翻在地,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狠辣的拳头便砸向他的面门,嘎巴一声,鼻骨断裂。
冷硬的拳头接踵而至。
一拳,两拳,三拳,鲜血沾染马修的袖口,将那件纯白的制服染得斑驳一片,猪耳朵发出刺耳的哀嚎。
“咚。”
松开猪耳朵的衣领,马修走到床头,越过呆滞的少女,将烟蒂按死在烟灰缸,接着,他便拿着这个分量十足的玩意,折返回去。
对准,狠狠砸下,染血的牙齿于空中飞溅。
“正餐结束了,这是您要的海草布丁。”
马修语气平静,将托盘扣在那张肿胀紫青的脸上。
不得不说,戈多准备的东西效果十分显著,几乎分秒之间,那家伙原本沉重的喘息便开始迅速衰竭。
马修看了眼时间,他在等待那家伙的死亡。
时间——距离猪耳朵的尸体被发现还有不到3分钟。
镜头上移,塔顶阁楼。
侏儒双手无力抓挠着那只钳制自己喉咙的胳膊,因缺氧,他的脸色已变得青紫,因为他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机械师略微松开了手,再次开口。
“你们把它藏哪了。”
“我.....我不知道....”
侏儒艰难开口。
可对早已知晓答案的机械师来说,这无异于在浪费他所剩无几的时间。
没有犹豫,另一只手的指尖径直刺入侏儒的后脑,并且不断深入,再有一点,他便让这家伙下半生只能看着木板床上方的天花板,灵魂与对生活的希望慢慢腐烂。
“我说....我说。”
忠诚在死亡前瓦解。
指尖抽离,机械师在等待,等待那家伙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它们都在银....”
最后一刻词尚未吐出,没有得到二人任何关注的实验体已膨胀到极限,接着,他....
炸了。
血红的巨大的冲击波将二人掀翻,本就腐朽的地板瞬间炸裂,书籍,仪器,还有所以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并下坠。
(这时我们也大体知道了这枚炼金药剂的作用了。)
在庞杂之物倾泄前的一刻,马修已怀抱少女,拽着濒死的猪耳朵越至一旁。
烟幕弥漫。
松开抓住猪耳朵的手,指尖已无法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死了。
剧烈的爆炸声吸引了除了密室中勋爵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守卫们正在赶来,于2分钟后,发现中毒死亡的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