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显然也没想到,剧情会出现这样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转。看着何瑾狰狞的面容,他大惊失色,一脚就想踹开何瑾。
可何瑾上次就被他踢过一脚,这次早有防备。眼疾手快竟抓住了一枝梅的腿,狠狠一嘴就咬了上去!
“啊!......你这贱人,不对,你是那何瑾!”
这时,衣柜里的典韦也适时脱笼而出。一枝梅更加惊慌,一甩腿挣开何瑾,飞身就向窗台跳下。
典韦也猛然一个虎扑,跃至一枝梅身后,伸手一探!
可惜,还是出来的晚了一瞬,只扯下一枝梅身上一片衣角。接着何瑾便看到窗下的一枝梅,施展开身形在沈家后院儿奔逃起来。
“追!”
两人也不慌,同时说了一声便从正门追去。
“何瑾,你倒是颇有些诡计!只可惜,这次仍旧只会一无所获!”看到前面又是一面院墙,一枝梅忍不住惊喜开口。
然而,话音刚落,忽然便感到背后一股嘲弄的杀气升起。
来不及多想,一枝梅还是运气一跃,如猿猴般攀上了院墙。可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黑夜当中一物快如星火地向他袭来,速度快得令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啊!......”
鹅卵石打在肉上和一枝梅的惨嚎,顿时成了何瑾耳中最美妙的声响。愉快尚未结束,紧接着又听到一枝梅狼狈跌下院墙的声音,那叫一个舒心悦耳。
一弹弓跟射下只小鸟的典韦,这才缓步地走向前来。
可不料,这一枝梅竟还十分凶悍。佯装呼痛之余,竟在典韦出手时,猛然掏出一把利刃袭来!
若是换上寻常的好手,一枝梅这出其不意的一击便也得手了。
可无奈典韦何许人也,早就防着一枝梅狗急跳墙。那利刃当胸袭来,典韦只是微微一侧身,随即便是一只大脚狠狠踩在了一枝梅的手上,痛得一枝梅当即撒了手。
紧接着,典韦才向何瑾问了一句:“公子,是要活的,还是干脆结果了他?”
何瑾一脸狞笑地缓缓走来,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死的有什么意思,我跟他之前那么多的爱恨情仇、新旧老账,总得连本带利地算清楚!”
“你敢?......”躺在地上的一枝梅,嘴里发出一声低吼。虽已是阶下囚,可这声怒吼却如鲜血淋漓的幼虎咆哮,带着一股子不屈的骄傲。
何瑾却不管这些,取来一个灯笼上前。
直接摘了一枝梅的面具,还不由调笑了一声:“哟,果然还是个小鲜肉,长得还挺俊......真想不通,明明靠脸就能泡妞,为何非要靠轻功?”
“哼,世上女子都是下贱污秽的东西。越是声名在外,越是矫揉肮脏,令人不齿!”
这话一听入何瑾耳中,立时让何瑾的脸色阴森了起来,一脚踹在了一枝梅的脸上:“就算人家再如何,你轮不到你这等下作的淫贼来凌辱!你在京城作恶多端,害得女子名节不保也便算了,还惹出了人命,简直天理不容,罪不可赦!”
不料一枝梅丝毫没有悔意,反而吐了一口血水,冷涔涔地盯着何瑾道:“那又如何?你以为区区一个定平伯之后,能对付得了我?”
“对付你?”何瑾也没被一枝梅激怒,而是同样冷静又残酷地回道:“别太高估你自己了,我根本没打算对付你,只想着玩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