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王宾抚摸着田二丫的大粗辫子说。
也真奇怪,农村的妇女都喜欢编麻花辫,没有几个用其他的头型。
田二丫道:“人家高兴嘛。”
二丫叽叽喳喳地说了几句,才从离婚的兴奋中缓了过来,两人拿了扫帚和抹布把房子打扫一遍,然后王宾找了块木板,用毛笔写了理发两个字,再把它钉在门外的墙上。
王宾上学的时候学习过书法,这两个字写的还不错,正在欣赏自己的墨宝,路过的五叔问:“铁柱,你这写的什么?”
“二丫嫂子的理发铺开张了,以后是集体的了。”王宾说。
“这是从敌后转成正规军了。”五叔说笑了一句,然后说:“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啊,五叔。”
五叔名字叫做王守木,是王宾父亲的堂兄弟,关系还是比较亲的,五婶对王宾也不错,小时候也比较照顾他。
五叔道:“今天我卖了一口猪,还有一口明天要杀的,早上你过来帮忙。”
五叔家境还算富裕,第二头猪就留着杀掉,当然没有人会都留着,还要卖出去大部分给社员。
刚开始需要几个劳力来逮猪,直到按在木板上,大队里有个杀猪匠会来主持杀猪,王宾也就开始的时候帮忙,等杀过后,就不需要了。
王宾点点头:“好啊,回头给我留些板油和五花肉。”
“行,明天早上别忘记,我就不再叫你了。”
“放心吧,忘不了。”
送走五叔,王宾进了院子,问:“二丫,最近还有别人杀猪吗?”
“有啊,好几個都要杀猪呢。”
到了冬天还要喂饲料,还不如直接杀掉,把肉腌制风干,这样还能省饲料。
除了冬天,其余的时间都是喂猪草的,冬天没有猪草,只能提前杀掉。
王宾说:“过两天我给你钱,去买些猪肉来。”
“好啊,不过你还有钱吗?”二丫问。
那都买院子花了五十,还看到王宾买了闹钟等物,最近王宾花钱很不节制,手上应该没有钱了才是。
“买肉钱还是有的。”王宾说。
身上还有六块多,王宾伸手掏出来交给田二丫,说:“多买些肥肉。”
“好啊,炼成猪油可以吃一冬天的了。”
田二丫收了钱,迟疑一下问:“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咱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就是了。”
“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学剪头的技术。”
“为什么要我学?”外面好奇地问。
“当然是赚钱啊,即使交给生产队一半,我赚的也不少,还有我给男的剪头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田二丫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宾,然后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