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交头接颈的鸳鸯。”明月看着顾芝容,苦恼地道。
顾芝容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恶的鸳鸯啊,原主怎么就头脑发热的把鸳鸯也画上去了呢?世间那么多可爱的小动物,什么不好画,为什么偏偏要画那长得像鸭子似的鸳鸯啊?!
沉默半晌,顾芝容泄气道:“好吧,就算本小姐吃点亏吧,你且跟我说说,那个肃王,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明月看着她,笑得眼睛弯弯:“小姐,莫不是对人家肃王有兴趣了?其实,奴婢并不赞同小姐所说的,肃王虽是越地质子,但好歹也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子不是?皇上如今特别的宠爱他,特赐府第与宫婢,出入城门不用临检,享受着与皇子们一般的待遇。如此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小姐却与他沾上这么一点关系,说到吃亏,还不知道是谁吃亏了呢。”说完,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顾芝容拿眼睛瞪她:“谁稀罕?”
明月忍住笑道:“好好好,咱们小姐不稀罕,咱们的小姐是谁啊,那可是将来要做皇后的!小姐,奴婢说得对不对呢?”
顾芝容被她逗笑,伸手打了她一下:“你这死丫头,越发没正经了,你看你家小姐就是这样的人么?攀附权贵,非得要做那什么劳什子王妃皇后!我可不是顾二小姐顾四小姐,想要发达,就别跟着我,跟二姐姐与四姐姐去!”
明月其实也不过说出来,逗顾芝容开心而已。看多了攀附权贵的后果,就好比眼前的,大小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大小姐顾元馨前年嫁入常国公府,十里红妆,风光得紧。可是到头来呢,听说在常国公府里也不是过得很好,常国公乃三朝元老,位高权重,并不把一个小小的远宁侯府放在眼里。而那位大姑爷,又是个风流的性子,处处留情的,整得内院里一群莺莺燕燕,很是让人堵心。
顾元馨虽说是个正妻,但大姑爷一个月留连在她房里的时间不超过三天,绝大多数时间都被那些妖冶的姨娘们勾走了。
顾元馨也曾投诉到婆婆面前,鲁家大夫人斜了她平坦的肚子一眼,没好气道:“你身为大家闺秀,难道不晓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两年来,你都无所出,自己不去祠堂好好反省反省,反而妒忌起来?顾家是怎么教导子女的,女戒白读了?”
一番话气得顾元馨说不出话来,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这些传闻陆陆续续传回顾府,引得下人们议论纷纷。至此明月放平了心态,晓得只要自家小姐嫁得好,夫君又温柔体贴才是最重要的。夫家若不待见,那种日子,与炼狱再无区别。
她可不希望自家小姐也走大小姐的路子。
“小姐,你要赶奴婢走呀?”明月笑嘻嘻道,“奴婢可是在夫人面前发过誓的,绝不会离开小姐的,所以奴婢是死也要赖着小姐的。”
顾芝容啐道:“少废话了,快给我说说,肃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