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站在窗前,亲眼看着贺妄开车离开,她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静坐在床上等。
没过十分钟,卧室的门开了。
贺母趾高气昂地冷哼一声,“你倒是剑走偏锋,求人求到我身上来了。”
沈清芜不卑不亢,“您不想我和贺妄纠缠在一起,我也不想被他锁在这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求人,是合作。”
今天中午她打电话给祁遇,除了让报平安外还问到了贺母的联系方式。
从监狱出来后她就直奔咖啡馆赴约了,开门见山地和贺母提出了她的诉求。
“我想离开贺妄,需要您帮忙。”
贺母巴不得她离她的宝贝儿子越远越好,自然是同意了。
甚至傍晚时贺妄开车来接她,贺母还坐在咖啡馆内。
但她们都没想到贺妄竟然会在今晚向沈清芜求婚,这扰乱了两人的计划。
于是就有了这一招调虎离山。
贺母的心腹用特制万能钥匙打开了沈清芜手上的镣铐,贺母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戒指上,嗤笑一声,“他倒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沈清芜从贺母手中接过了回海城的机票,“多谢。”
“与其谢我,倒不如藏好些,别让贺妄轻易找到你。”
她也勾起一抹笑,“贺夫人与其指责我,倒不如管好您儿子。是他在纠缠我。”
“伶牙俐齿。”贺母被她一句话说得心梗。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没错!
沈清芜当真对她儿子没有半分爱意!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沈清芜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手机和机票就准备离开,贺母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没有什么话想留给阿妄?”
沈清芜张了张口,正要说让贺妄记得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但转念一想,她一句好心的嘱托可别又被男人曲解成她爱惨他的证明了。
还是不说为好。
更何况贺妄又不是个傻子,有伤自然知道去治,用不着她提醒。
所以她摇摇头,“没有。我和他之间言尽于此。”
说完,她不再犹豫,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夜深时分雾气浓重,漆黑的夜色中秋风萧瑟,贺妄回到帝景华庭已经是后半夜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已经快融入暮色中,莫名让人觉得透着几分落寞。
一群佣人惴惴不安,生怕他会责罚他们。
一面是主人,一面是主人的母亲,不论哪一方他们都得罪不起,只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但出乎意料的,贺妄没为难他们,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然后自己去酒窖中拎了几瓶酒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