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负面压抑表情的人头,竟有如此之多,被堆在土丘上。
米耳胃中一阵翻滚,扶着膝盖吐了出来,耳边全是呕吐声。抬起头来,只见艳阳当空,人头更加清晰,一阵微风吹来,让米耳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直达全身。皮肤骤然收紧,寒毛倒立。
看见人头堆的人越来越多,全都目瞪口呆,毛骨悚然。终于有人承受不了,瘫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口中呓呓呀呀的不知说着什么,不要命的往后跑。
接着所有人都慢慢往后退,越退越快,越退越快。最后干脆兵器都拿不稳。掉头就跑,口中狂呼。
米耳也被吓六神无主,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撒腿狂奔。
待跑得精疲力尽,米耳才想起来收拢部队。但看大家都是入如着魔一般,身心俱疲,包括自己都不愿再去普邑。
于是退往宁邑,接下来所有人连做十多天的恶梦,最后疯了十几人,士气大减,不堪一战。而米耳更是一病不起。
这个时代,打仗杀人,自是常事,甚至某些祭祀还用人祀,但像这样一次杀掉一千五百,并将其头颅摆放一起,震慑敌军。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而米耳部分也成了第一个震慑对像,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条平在接到叛军将至时,已经开闭城门,准备防御,并不将希望完全寄于人头堆上,一但对方越过人头,并且反而同仇敌忾,心生憎恨而士气高涨,以二千五百兵力,很难守住普邑几天。
所以站在城墙上,远远看见敌人在谷口慢慢聚集,条平看似慎定,面无表情,实则手心都冒汉了。当看到敌人竟在观望人头一会,纷纷掉头跑了,条平才不由得忪了口气。
但条平并未松懈,每日依然外派斥候到四周查看,毫不大意,严防死守,同时派人到各个邑,密切联系,互换情报。就这样出乎意料的十几天都无人来攻,反而接到大好的消息,太傅已经领畿内二师共五千精兵,华阴,少华各一万,共计二军共二万五千之兵到了邛邑外围,不日就与敌军主力交战。
原本在觉邑的攀侯及也聿和众随从,知道决战在即。都前往邛邑。
邛邑原本并不是攀方的政治,经济中心,之前的中心是攀方最南与米邑交界的攀邑。三百年前,攀侯冕的祖先选定此地,世代繁衍,到一百年前在攀方又一次内乱中,依靠邛邑肥沃的土地,脱颖而出,成为攀候。也是依靠邛邑,攀侯冕的氏族是担任攀方之主时间最长,并还把位置牢牢坐着的氏族
邛邑位于攀方之中,二道平行山脉形成一块巨大条状谷地平原,幅员几千里,一条长河依山脉南流。条状平原中部往西凸出一部分,有一大湖名邛湖,邛邑坐北朝南,依山而建,邛湖位于其西侧。
平原地带从来都是人口密集的地方,而且有河有湖有山,农,渔,畜牧,冶金通通齐全,也造就了邛邑的繁荣昌盛,人丁兴旺,农田遍布。就在这一片平原上,不仅形成有邛邑这样的大邑,还有五个小邑及五十多个村庄,就像缩小版的畿内,全部人口有五万,邛邑独占二万。
邛邑地处要道,顺平行山谷北行,一路就是攀方的冕,戉二邑,然后经华阴氏石,源,经三个大邑而入华西平原,天子畿内。是整个攀方与外界商贸交流,人员往来的必经之道,攀侯入朝也是由此北上,在军事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太傅领兵从此路南下,在邛邑外围扎营,与邛邑形成犄角之势,叛军蛮族则不敢再围,退后十里,三方成三角对峙。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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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