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村来,走到村西头,迎面一所大院。大院是三进两开的房子,外面是围墙,围墙的正中有一个大门,门上有一个匾额,上书“积善之家”。
走进院门,是一个花园,花园正中种了一颗松树,清风微抚,幽静而淡雅,阁楼八风角挂着的风铃在微风中荡漾着,发出叮铃铃青翠的声音,而院子里高大树木间的枝叶中,晨露像少女的泪水一样轻轻滴落,落在青石道上。
顺着廊房左拐右拐,进了一间堂屋,堂屋的中间挂了一副老君画,两边各有一条对联,“道由圣传修在己”,“德要人积命由天”,中间一张桌子,边上摆着两张雕花椅。
吴宾进了屋子,坐在右首的椅子上,对朱朝宗喝道:“你这道士,可知偷盗宝物的下场。”
“我没偷”。
“我这就教耆长拿了你去,先打个半死,再报官定你个流三千里,充军谭州,以你这副身板,不到半路就死了”。
朱朝宗紧闭嘴吧一声不吭,这吴宾摆明要陷害自己,进得屋来,也不盘问琉璃的事,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偷的。县官审案还要七问八查呢,张嘴就定刑罚,你以为你是谁。
看到朱朝宗梗着脖子一言不发,吴宾有些意外,等了一会,没见他求饶,只好道:“当然,这个琉璃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若是答应帮我做件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事成之后还有酬谢。”
朱朝宗心道,先前的预感没错,果然有猫腻。
两人都清楚琉璃不是偷的,吴宾硬要把他扯到贼身上,定有所图。
他一个破落道士,原本榨不出什么油水,听这话风,竟是要胁迫他他去做一件事情。
“吴少爷,你该知晓两件事,第一,那些昧着良心,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第二,我不接受要挟下做事,请少爷先把偷盗的事情说个清楚,再说别的”
“你可知道这是吴家大院,我一声吩咐,就有家丁将你拿了,你还敢与我讨价还价。”
“哼”。
吴宾大声叫道:“葛二,去将刘管事唤来,我有话与他说”
随从葛二应了声是,出门去唤刘管事。
吴宾冷眼看着朱朝宗,朱朝宗毫不畏惧地回看他。两人乌眼鸡似的互相盯着对方看,谁也不肯示弱。
刘管事一路小跑进了院子,问道:“少爷何事唤我”,看到两人眼对着眼斗鸡似的寸步不让,不解的看着他们,心道,这是谁,怎么在少爷屋里,又如何与少爷斗上了,难道他冒犯了少爷。
吴宾道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道:“刘管事,这是丹泉观来的道长,你去吩咐下人,弄些酒菜上来。我与道长叙叙”。
“可是夫人……..”。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
“是”,刘管事应道,低头退了出去,心中暗暗叫苦。夫人不待见道士,这大院里谁都知道,不知道这小祖宗要干什么。
吴宾脸上堆满笑容,道:“道长原谅则个,刚才是与道长开个玩笑。还请不要怪罪,我这里先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