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转眼焦点落到他们头上,一个应对不好,就成了偷丹药的窃贼。
这可如何是好。
朱朝宗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转头问郁合尚:“郁先生,那些接送之人可是先生安排的?”。
郁合尚说道:“接送之人另有人安排,我只管你们来了之后的事情”。
“每年的接送之人可是同一些人?”。
“接送之人,据我所知,每年都不同,这是丹会隐秘所需”,看了看众人,哼了一声道:“也是防着各家使手段,如若不然,接送途中,保不定途中信物就被抢,然后换一个人拿着信物来扑射,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哼”。
朱朝宗点头:“我明白了”。
元陆道:“王少陵,朱伙计,大家等着你们解释呢”。
朱朝宗大声喝道:“元先生,你要明白,丹会的规矩是只认信物不认人,你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就说我们的信物是不是真的,郁先生都验过了,你难道有异议”。
漏洞多的瞎话,干脆不去糊抹,先怼住元陆,堵了他的嘴,你管我是什么人,我在这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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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宗不等元陆说话,对着郁合尚施了一礼,道:“我在县城曾经拜过一个师傅,学过一个法术,正好可以解今日危局,先生可否让我一试”。
郁合尚撇了撇嘴:“法术?子不语怪力乱神,道家方术登不得大雅之堂,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朱朝宗道:“何不让我上前一试,反正也不损失什么”,用手碰了碰谢如君,示意她支持自己。
谢如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道:“郁先生,谢家觉得可以一试”。
元陆喝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先解了大家心中疑问”。
朱朝宗不理他,对着崔传武说道:“崔先生,我如何来此,估计你也略有耳闻,清浦寺慈眉大师曾与我彻夜长谈,话语之中谈到王贵婆,唉,我获益良多,归元丹只是身外之物,得失全看缘分,不必过于强求,崔先生,能否支持我一试”。
听了这段没头没脑的话,崔传武脸色蓦变。
朱朝宗说完之后一直盯着他脸看,见他虽着意控制,但吃惊神态还是掩藏不住。心中暗道,果然是你。
劫夺王家信物的幕后主使就是崔传武!
郁合尚刚才说,以前有过拐骗信物之事,由此得知各家应该会吸取教训,将信物藏得更加隐秘,知道的也会更少,王贵婆持有信物,即使在王家也应只有极少人知道,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要想打信物主意,必须利用王家的自家人。
朱朝宗的推测是,崔传武故意透露归元丹会的消息,勾起崔少陵的好奇,为什么透给崔少陵,因为王茵梦与他关系不一般,崔少陵被逼婚,王茵梦肯定无法接受,少女心思,为了情郎,天大的事情都敢做——从父亲那套知了信物下落,怂恿崔少陵逃家。
崔少陵找到了王贵婆,受托的慈眉跟踪而来,人还没走,他就打上门来讨要信物。是谁托付的慈眉?最有可能是崔传武。
崔传武如果拿到王家的信物,可派人冒充王家人,反正认信物不认人,扑射时就多了机会,说不定两家串通一拉一抬就能夺标。
万一没拿到信物,但绑了王贵婆去,再在码头守着,至少可以阻止王家人出现在丹会上,三家人扑射,总比四家人扑射来的轻松些,也容易中标些。
当然,以上都是猜测,没有细节佐证,也没有证据。
朱朝宗这段话云山雾罩,逻辑混乱,一般人都听不懂,说出来只是为了诈崔传武。
但是,见了崔传武的表情,朱朝宗心下笃定,虽没有全中,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崔传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姓朱的小子怎么知道,见了鬼了。
心下明白,若此事透露给王家知道,两家情谊不保,他瞒着家主做下此事,更是担着莫大的干系。
家主追责的话,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可能会重新考虑,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老二,老五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行差出错就会成为攻击的靶子。
怪只怪自己贪心,想乘此次丹会立一个大功劳,一举鼎定乾坤………
怎么办?
闪念之间,崔传武已经定下对策。
先稳住朱小子,只要他不说出去,还有周旋的余地。
崔传武装摸作样思考一会儿,道:“崔家认为,可以让朱先生一试”。
元陆惊讶地看着崔传武,不明白他是中了什么邪了,居然信这胡话。
三家同意,朱朝宗趁热打铁:“郁先生,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先生可以远观,作法由我来即可,也不算违了圣人的教诲”。
郁合尚见有三家点头,不愿忤了大家的意思,不情愿地道:“那好吧,你且去试上一试”。
谢如君好奇道:“你要做什么法术,能找到丹药?”
朱朝宗得意道:“这个法术天下只有我会,叫做‘还原基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