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脖子凉风吹过,颈脖上一道红线,慢慢渗出鲜血,老九呢喃:“好…..”,头颅滑动,蓬的一声掉在地上,翻滚一圈,嘴里吐出“…..快的刀”。
无头身躯立在当地,脖腔里喷出满天血雾,喷泉一般溅到房梁上,良久,“磅”的一声倒在地上。
刘心谷寒毛直竖心中发颤,眼见慈眉与他斗在一起,此时不走,待他缓过手来再也走不掉。
捅了捅葛二:“分头冲出殿门,你左我右”。
葛二抓起包袱点头。
刘心谷:“我数一二,一齐冲,一..........二”。
“二”字音一落,葛二奋力跃起,绕过一根柱子,直冲大门…..。
刘心谷却没动。
一道身影急射殿门,刀光又闪,葛二僵在门前,片刻,身子从中一分为二爆裂开来,竟被劈成两半!
像两半猪肉一样蓬的倒地,白色脑浆红色血肉,黄黄的胆汁,一股脑涂在大门和门槛上。
刘心谷忍住心悸,暗踌,不能耽搁,好不容易创造的机会。
见慈眉随后赶到,两人在殿门处狠斗,刘心谷箭一般窜起,扑向元陆,只要制住他,可保性命无忧,元陆坐在神像前,葛二将那人引到门口,间距不是一般的长……..。
疾冲五步已到面前,刘心谷暗喜,再有两步,刀就能架上脖子,丹书性命近在眼前。
猛地感觉背后疾风袭来,暗道不妙,身形左侧,抓住殿上一只铜香炉,想也不想向后抛出。
梆的一声,香炉分成两半,刀风依旧不减,刘心谷抱头扑向地面,再侧身翻滚,身前的供桌吱呀一声断成两截。
刘心谷滚到柱子旁,只觉背上凉风嗖嗖,竟是衣衫从中裂开,只差毫厘就要劈中脊骨,他坐起来不住喘息,死里逃生之下冷汗淋漓而出,三层衣衫皆尽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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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慈眉追击之下,那人连杀二人,解了危急,转而专心对付慈眉,又斗了几个回合。
当啷一声,两人蓦然分开,地上掉落一只大枪,慈眉右手鲜血淋漓,却是四指被削断。
疼的冷汗直淋,慈眉按住伤口吼道:“你是善目,你怎变成这模样”。
“世上已无善目,只有庄良”,声音透出一股苍凉与寂寥。
看庄良的刀法隐隐有太极枪招式,只是符箓派的功夫太引人注意,慈眉心中怀疑,却不敢断定,直到手指被断,才笃定那是师兄善目。
使抢之人万万不会被人削到手指,慈眉小时练枪之时留下坏毛病,只有最亲近之人才知道,不是善目无法解释。
“你把太极枪与符箓功夫融练在一起了?”,看着满地死伤狼藉,慈眉悲愤叫道:“杀了这么多人,师傅的话你忘记了?”。
庄良淡淡道:“我只会杀人”,面露嘲讽:“你从军,难道不杀人?”。
“我杀的都是异族与该杀之人…..”。
元陆截口道:“不必多言,去拿丹书”。
“是”,庄良躬身行礼,也不理慈眉,转身去了门口。.
朱朝宗悄悄拉着谢如君退到墙边,靠近墙上一扇窗子:“要防元陆杀人灭口”。
谢如君点头,元陆杀了崔家候任家主,杀了王离俊的人,虽然赵家势大,但要保住四家关系,最好是不让他们知道。
如何保住秘密?在场的人皆尽杀了,这些人的消失便成了悬案,丹书的去向也能隐瞒的更紧。
慈眉呆呆站立,手指与心中钻心疼痛,师兄怎变成这样子。
朱朝宗不忍心,拉他衣角,指了指窗子小声道:“和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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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良搜到经书,呈给元陆。
拿在手上翻看,元陆志满意得哈哈大笑:“不枉我一番心血布置,哈哈哈”。
笑完,指着朱朝宗道:“这几个也处理一下…….”。
话刚落音,“邦邦邦”弓弦声响,从大殿外三只弩箭射了进来。
“啊”的一声,一只正中元陆左臂。
那箭劲力强劲,直没至羽,箭尾兀自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