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雷咬紧牙关,膝盖左右乱晃,硬是扛住了灵压。
“咻咻咻。”
三道飞镖,破空而来,紧随其后的是那旗袍少妇的一记飞踢。
张季挥了挥手,三枚飞镖随即散到一旁。
“区区残蝶,也配起舞?”
张季一把抓住旗袍少妇的玉足,来到中年男人的跟前,将她狠狠摔在地上,紧接着他右脚踢出,把潘金雷镶在瓷砖墙上,抠都抠不出来。
“吃了。”
张季拿出一颗红色药丸,丢进许家望的嘴里。
“客人都来了,你还不出来泡茶待客吗,躲在厕所里的钱家家主。”
少年瞥了一眼左边那道道不弱于自己气息的身影。
“呵呵,我这不是刚如厕完毕洗手嘛,既然小友都催了,老朽自然是要出来的。”
一位佝偻老者缓缓从里间出来,他步伐蹒跚,走了许久,才到另一间房。
“小友要喝什么茶?”
老者打开房门,面含笑意,作出请势。
“观音吧,最近湿气有点重。”
张季瞥了一眼老者,点头回应,与他同时进入房间。
两人相对而坐,彼此警惕着,钱毅轻抚长须,摆弄着茶具,指了指荼桌上的白色石块,淡笑道:“张小友可识得此物?”
“低级灵石,自然是认识。不知老先生意欲何为啊?”张季笑如春风,声色很是轻柔。
“不瞒张小友,这是我在你们一中获得的。”钱毅用茶盘托着茶杯,放置在张季的右手前方,做出请茶的姿势。
“哦,是吗,那我可要先恭喜钱老先生了。”张季淡笑一声,默默品起茶来,心中则是升起疑惑的念头:“以我的神识范围不可能探测不到灵石,除非是有人做阵隐藏。”
张季知道,今天这钱毅不止是让人试试自己深浅,必定另有图谋。
想到这里,张季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城府过深,毕竟现在还是一具少年的肉身。
张季想了想,得形成谦卑又孤高的人设,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在外历练的大家子弟。
这般想着,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神色,又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那还请钱老细细说来。”
“也好,既然小友感兴趣,那老夫就知无不言。”钱毅清理着茶具,开始讲述:
“前月中旬,老夫接收到一中校长王友志的秘密邀请,说是在巡视学校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座地下灵脉。”
“我寻思着古怪,要是真有灵脉,那老东西会分享给我?但最终,我还是压不住邪念,派遣家中子弟去探探真假。”
“果不其然,那是一座被封印的地下灵脉,暗藏玄机。饶是用尽我们所有人的底牌,也奈何不了那座法阵分毫。”
“而在前些日子,我意外得知了张小友的存在,所以,今天特地相请与你。”
说完,钱毅倒茶做出请势。
“好茶。”张季品起新茶,赞叹一声,心中则是冷笑:“地下灵脉,还是我颇为擅长的阵道,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般想着,他作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道:“说来也巧,我刚好对这阵道,略通一二。”
说着,他瞥了一眼老者。
“哦!张小友居然会这阵法大道,当真是天公助我啊。可是……我做不了主,毕竟我与王友志签了契约不好单方行动,而且是他的地盘。如果可以的话,还需小友等上一些日子,主要是他那边请了一位阵法大师,得三天后才能到达。”
“所以,还请小友勿怪啊。哈哈”钱毅尬笑一声,面露无奈。
“无妨,不急于这一时,早晚的事。”张季摇了摇头,徐徐起身回道。
“很晚了,就不再叨唠钱老了,改日再来。”少年向着钱毅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也好,我送送小友。”钱毅连忙起身相送。
目视逐渐远去的后车灯,老者保持全程的笑容也逐渐恢复平静。
走在回去的路上,潘金雷与蓝玲对视一眼,忍不住开口问道:“家主,赌注会不会太大了,毕竟咱们攻克了三年的灵脉。”
“我还觉得少呢,一个骨龄才十七的少年就能把你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且气息与我相当。”
“你说,他什么背景什么身份?”
说着,钱毅拿出一份资料:“向钱家所有人发布张季的信息,遇之躲避,不可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