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知府薛万斌,得知道了鱼台县的事情后,是坐立不安,派出去了好几波人马去打探消息。
就在薛万斌着急的时候,兖州府的尤通判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府台大人,济宁兵备道来人了,说是让您去一趟鱼台县。”
“笑话!他济宁兵备道凭什么让本府去鱼台县?”
“他济宁兵备副使宋一鹤是正四品,本府也是正四品,他凭什么命令我!”
“把人回了,不去。”
尤通判连忙劝道:“府台大人,您先息怒。”
“这次鱼台县的事,可不是小事,连江户伯都惊动了。据鱼台县传来的消息,济宁兵备副使宋一鹤可是带了上千号兵丁去的鱼台县,鱼台县衙里都让当兵的站满了。”
“一千号兵丁?”薛万斌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宋一鹤带着一千号兵丁去鱼台县,他是疯了吗?”
“他兵备道就算是有再多兵,也不能这么用啊!”
“真是胡闹!”
“就那一千号兵丁,吓唬谁呢,有本事他宋一鹤直接派兵把我拿了。”
尤通判一看薛万斌这是示弱了,连忙给他递过去一个台阶,“济宁兵备道的人是拿着巡抚衙门的公文来的,府台大人,您是不用搭理他宋一鹤,可是省里面,咱们也得有个交代不是。”
薛万斌点点头,“也罢,这也就是给省里面子。”
“来人,备车,本官要去鱼台县。”
兖州知府薛万斌,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鱼台县。
鱼台县衙内,站满了济宁兵备道的士兵,薛万斌从士兵中穿行而过,心中暗自思索,这宋一鹤是在给我下马威不成。
济宁兵备副使宋一鹤接到兖州知府薛万斌到来的消息,立刻迎了过来。
“薛府台。”
“宋兵宪。”
“薛府台,一路辛苦,快请堂内歇息。”
“宋兵宪客气了。”
宋一鹤将薛万斌礼让到鱼台县衙大堂内,不过,这一次两个人谁都没有坐到上位,而是一左一右的这么坐着。
两个人品级相同,可真要是按官职身份来说,宋一鹤这个兵备副使的含金量,是要高于薛万斌这个知府的。
可两个人毕竟互不统属,鱼台县又是薛万斌的治下,薛万斌有点东道主的意思,因此,两个人谁坐上位都不合适,所以干脆就一左一右的坐着。
两人刚一落座,就有县衙的书吏上茶。
薛万斌看向宋一鹤,“宋兵宪,你这么着急的让我到这鱼台县来,可是案子有了眉目?”
“眉目,倒是有了,只是牵扯太深,一时无从下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宋一鹤、薛万斌两个人都是正四品的高官,自然不会说这无用之话。
薛万斌听出了宋一鹤话里的意思,怕是这个案子,牵涉到他这个兖州知府了。
“无从下手,那就慢慢来嘛。土地还是这片土地,人还是那些人,都跑不了,慢慢来就是了。”
宋一鹤淡淡一笑,“薛府台这是在埋怨我呀,埋怨我没有确凿的进展,就大老远的把您这位府台大人找过来。”
“宋兵宪,你这才真是埋怨我呀,埋怨我置身事外,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只要身子骨结实,管他是站着说话还是坐着说话,乃至于是躺着说话,这腰,都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