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哈腰,恭送几人离去,酒楼掌柜后背已是被冷汗浸湿,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出手阔绰的公子还有官家身份。
并且身份煊赫!
没看到直接把赵公子扔了出去,那可是太府寺卿之子,朝廷从二品大员的儿子!
掌柜朝远处街道眺望一眼,连忙折返回去,这个时候那位赵公子应该已经走了,就算不走也不能过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然铁定要被殃及池鱼!
掌柜忽然一抬头,脸色微变。
坏了,收的那些银子!
北牧王府。
“什么?要我自己去?”许天衣感到惊讶。
“白马寺住持是这么说的,还让奴婢转告殿下,说王妃敬佛礼佛,佛门感念其恩情,希望殿下得了空闲可以亲自登门一趟,白马寺随时恭候。”白灼道。
许天衣笑了:“知道我娘亲敬佛礼佛,不更该给本世子把经书送来?让本世子亲自去,这分明是觉着我娘亲软弱,我这北牧世子也好欺负,想着蹬鼻子上脸啊!”
“殿下,蹬鼻子上脸是什么?”
许天衣隔着衣裙掐了下那滚圆屁股蛋儿:“就是男人想占男人便宜!”
“殿下!”白灼脸颊挂上红晕,娇羞道。
“想要本世子去,那我就去给你搅个天翻地覆!”许天衣哼了一声,“告诉俎刚鬣,让野狗营明日一早在府外待命,本世子要马踏白马寺!”
娘亲敬佛礼佛,他对佛门也是抱有好感,但如果佛门不知分寸,想着欺负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好让白马寺知道,他这位北牧第一大纨绔的含金量!
“殿下,俎刚鬣不出面的话,野狗营未必会……”白灼担心道。
“不会,如果换成北牧其他将领,手下嫡系或许会出现那种情况,但俎刚鬣……”许天衣似是笑了笑。
只要俎刚鬣发话,就算野狗营全都是愣种,也不会有人不敢不听,因为没有人想在战场以外丢掉性命。
至少,也是两只耳朵。
北牧的兵,死在战场外,都会倍感耻辱。
翌日清晨,王府外气息暴戾的披甲兵士,站成四排,总共不过四十人,毕竟是京城重地,哪怕北牧王府,府兵数量也有限制。
除了野狗营的兵士外,还有多名衣着上等但身材都显肥胖的酒楼掌柜,以及一位书生气偏重的老者。
春江楼掌柜昨日知道了许天衣的身份,心里是越想越不安,最后坐不住了,联系其他几位关系还不错的掌柜,大伙儿一通商量,今天一早来了王府。
本就胆战心惊的酒楼掌柜们,瞧见了那气势可怖的兵士们,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难不成世子殿下这是要让他们脑袋统统落地?
一个个掌柜互相对视,心底的害怕愈发浓郁,身体不受控制打颤起来。
不多时,王府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位姿容绝佳的侍女。
放在平时,这些腰缠万贯的酒楼掌柜说什么也要偷偷瞧上两眼,现在却是没有一点心思,都绞尽脑汁想着等会儿如何才能绝处逢生。
“都进来吧,世子殿下还要去国子监读书,你们切记拣重要的讲。”
“是是是,有劳姑娘。”春江楼掌柜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