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首《澜沧江春行》!妙!妙极了!”
陈科就洪亮的嗓音,打破寂静氛围,回响四方。
下一秒,掌声雷鸣,阁楼之中、舟船之上、江河岸边,所有人都沸腾了,无不惊叹好诗。
雅致小船。
“用词精准,生动形象,这郭宝宿竟能写出此等好诗?”朱瑜欣惊疑道。
“描绘春日江景,代入人物感想,充分表达出了自然之美,确实是好诗!”孙安安点头道。
她也万万没有想到,那日出言轻佻更在背后议论她的人,居然有这般诗才。
另一艘楼船中。
“不可能,郭宝宿不可能写出这般惊艳的诗!”马文博没了困意,一脸不信邪地说道。
许天衣低头喝酒,满脸笑意,抬头瞥见张满枝对外面充耳不闻,只是看着自己,不由说道:“满枝兄难道不觉得这是好诗?”
“好诗!当然是好诗!来,许兄,为能听到这般空前绝后的好诗,干杯!”张满枝举杯。
就在全场叫好时,一人从陈科就的楼船中走出,来到船头。
这人,许天衣也认识,正是被他在勾栏揍过的大理寺少卿之子,韩微集。
“既然大家都这般有兴致,那我也来吟诗一首,给大家助助兴!”
只听韩微集清清嗓音,高声道:“此诗名为《无题》!”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全场再度为之寂静。
“好!好诗!韩兄这首诗妙!妙极了!”陈科就大声道。
全场再起掀起雷鸣般的掌声。
似乎觉得不点评一下彰显不出自己的文采,陈科就说道:“韩兄在这首诗里充分表达了对爱情的感悟和思考,使诗得到了升华!妙极妙极!”
雅致小船中。
“以无题为题,抒写爱情的磨难和痛苦,用词简单却深刻,写出了爱情中的执着和坚贞,‘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当为名句!”孙安安忍不住赞道。
“这韩微集对男女之爱有如此深的见解?”
朱瑜欣起疑,平日里一个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何时有了这般出众的写诗才能?
“不就是吟诗,谁不会啊?”
卫尉寺少卿之子潘韬,从郭宝宿所在楼船中走出,与之一同走出的,还有太常寺卿之子萧岀,唯独少了那赵佑安。
九寺同气连枝对抗六部,就连九寺的一、二把手的子嗣也多是经常混在一起。
“哦?潘兄也会作诗?”陈科就笑道。
他这话倒是没有嘲讽之意,毕竟虽然他是礼部侍郎之子,但与赵佑安、潘韬等人关系还算井水不犯河水。
“好说。”潘韬笑笑,“既然韩微集作了一首《无题》,那我也来一首《无题》好了。”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先后有两首惊艳七律亮相,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首?
只听潘韬朗声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如潮掌声再度回响,叫好声不绝于耳。
雅致小船中,溪鲤郡主已是彻底产生怀疑。
“要说韩微集能一鸣惊人,我还勉强信一些,毕竟算半个读书的苗子,可这潘韬,大字不识几个,就会跟卫尉寺兵士对打,能写出这般七律,鬼才相信!”
孙安安没有去追究作诗之人,认真点评着新出的七律:“以昨夜的星辰和风当背景,抒写爱情甜美与苦涩,第二句更是富有意境,是名句!”
“你别名句了!”朱瑜欣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