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条的启动处正好就是叶田田脚踹开的地方,只有脚在那个位置,那个转子才能一直旋转旋转,把链条拉下去,门才能越开越大,而且它旋转到尽头,也就是门开到最大的时候,卡脚的两个夹叶往两边分开,脚才能拿走,如果铁条不回到尽头,夹叶不退下,使劲往出拔,反而越卡越紧。
不得不说构思很巧妙,前人应该是用这个装置防盗贼和防野兽的,或者是防止自己被冻在外面,设计成这样子的。
几个人观察完毕,出了小木屋,把外面也拍了照。怕船上人着急,乘着无人机迅速回了船上。
赵小同他们确实正焦急等待着他们。
看他们回来立刻起航,面向目标进发了。
破冰船继续向南航行,深入南极圈内。赵小同一直在用卫星通讯器厘定坐标,天空已向灰蒙蒙转变,他们的航向应该在向极夜地区前进。
船头的风变得冷冽起来,有时甚至夹杂着雪花飞舞,不断地向船上的人们扑来,看防寒服上的外显温度,显示外界温度已降至零下35度。
黄佳依兴趣不减的将摄像机架在甲板上,脸上的兴奋之情难以掩饰,此行她已斩获一个重大发现,已不虚此行。
当船长雷横在船上用华语广播正在跨越南极圈的神圣时刻,所有的人都冲出了船舱,在甲板上,走廊内欢呼。
其实他们还想照个相,留个念,但周围什么独特的地球标志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有厚冰,有薄冰,偶而可见冰洞 ,海风荡起一丛浪花。
天色暗下来了,才下午3点多,破冰船打起了灯光,当然人们的肉眼仍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山体或冰架,有的人在想,难道所谓的极夜就是这样吗?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雷横找赵小同来共同议事。
他提议,船只连夜前行,因为对于南极来说,黑夜就是白天,现在的情况是夏至已过两月,白天还能看到地平线的太阳,但最多也就两三个小时,夜晚却因为南极光的存在,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最操心的是,船只不能停止前进,否则一阵大风,很有可能把船给冻住。到时,船体自身冻住,无法破冰。
雷横找他来的意思是让赵小同派一些人员来帮忙轮流值班,做好各种观察和水下操作,因为他的人手要是连续作战也受不了长时间高度紧张的去做同一件事。
如水下声纳,通过它能把船前600米可能出现的暗礁和水下冰架很快反馈回来,并且有报警,但必须有人轮换盯着,否则一旦有疲劳感上来,就可能犯瞌睡,从而贻误时机,甚至出现搁浅或者撞上暗礁。这一项最关键。
再一个冰面上观察。也就是在了望台去观察。因为是南极的冬天,而且是冬季的中后期,不像初期,仅有一部分薄冰,它的中后期已经有很厚的冰层了,有些形成了冰架从而抬出了水面,冰面上一定得注意避开厚度大于三米的冰架,否则前进了几百米后,白忙乎又得退出去,重新去开另外一条航道。
还有就是破冰的操作,这是个持续不断的工作,破冰工程师在哪儿连续操作一会儿后会有疲惫感,应该换人。由于是南极的冬季,冰面的宽度与厚度是平时工作量的十余倍,破冰工作是夏季来时的二十倍。
他希望赵小同派人手帮忙操作,以方便快速前进。毕竟人手多,防止破冰产生疲劳感,以尽快破冰尽早到达目的地。
赵小同通过广播将于斌,张宝田,刘桐喊过来,大家迅速将人员分成三大组,每个组派二十人轮流值班,去做雷横船长分配的任务。
雷横船长见赵小同这么强悍的动员令,知道应该是当兵的出身,军令如山,令出必行,心中自然十分欣喜,他也是雷厉风行,令行禁止的典范,当即他把大副,二副分配给三大组让他们培训这些人具体工作。特别是眺望台上的人,随时要用远红外望远镜去观察,时间一长,眼睛酸困,必须换人。基本都是一些简单而冗长工作,学习很简单干起来很枯燥,但必须干,当然明白雷横船长的用心。
参加任务的人确实兴奋不已,自从上船以来,每天无所事事,无聊的很,有一份力出一份力,才能让他们无聊而寂寞的心有个依托,这样一安排破冰船的行进速度反倒又拉升了几节,因为他们是在浅冰区域行进,那些不足20公分厚的冰在破冰船面前经不住破冰船的碾压,破冰船的行进速度反而比刚进南极圈时快了几节。人多力量大,在什么时候也能体现出来。
黄佳依则是满怀激情地趴在围栏上,观察着海水中闪闪发光的磷虾,尽管有冰一会儿遮挡住视线,但她仍然兴趣浓浓。
身旁架着三脚架,她的目标是把最美的极光定格,叶田田拿着一个保温杯在喝着咖啡,寒风仍在肆虐,但她们决心是只要人不飘绝不撤。因为穿着的衣服相对蓬松,只有风大于10级,她们能感到被风吹得站不住的时候才舍得离开。
忽然一道美丽的,绿色的弧形极光自天际游漫而来。像一条大长蛇在空中游弋。漫天而行,翻滚着,颜色或浅或深,整个天空被映成绿色。冰面上也泛起绿光。“哇,好美啊,”叶田田陶醉地叫了一声,其他在舱内的也密切注意天空的人们纷纷涌出了走廊,到了甲板上,拿出通讯器,在定格着美丽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