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晚宴会议基本结束,军师易闻远补充了一些要点之后,汉王令众人解散,即刻执行命令。
最后,陈友谅的身前,只剩下了易闻远、小虾仁,还有刘伯温。
“你们三个,都坐过来吧,本王有事儿要与你们商谈。”
易闻远和虾仁一点都不见外,直接扯来一张凳子坐下,反倒是刘伯温,战战兢兢地坐在凳子上不敢说半句话。
接下来,陈友谅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还有离间计,一字不差地讲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得知汉王想出了如此妙计,易闻远大笑着摸着胡子,也将自己留的后手之一徐徐道来:“汉王,您还记得当初说的游击战秘诀,还有论持久战吗?”
“本王记得,然后你还加入了自己的部分想法,汇编成册,送给了湘乡老家之人练兵。”
“正是!现在湘乡周围的百姓,大部分已经脱离了元庭的掌控。后方能用的兵力,足有五万,虽说是民兵,战斗力赶不上正规军。但在开战之时,对付后方运送粮草的民夫,用武力勒令他们投降,还是没问题的。”
“哦?”
二人相视一笑,瞬间心领神会。
这易闻远还没等开打,就惦记上了他们的粮饷,这很符合陈友谅的一贯作风。
要什么堂堂正正的决战?那实在是太蠢了!哪里有撩阴腿获得的收益大?
这里又不是北元,南元军队的战斗意志本就不高,如果再截断了粮草,开局士气血崩,那就等于先赢一半!
到时候收服降卒,壮大力量之后,就能一波摁死朱重八!让他在历史上只被一笔带过,不超过20字。
“行,这一点,本王记好了,等侦测到敌军的具体数量,我再来找你商议如何?”
“全凭汉王做主!那我就先回去,写一封信去通知后方!”
“如此甚好!”
...
送走了军师易闻远,现在王宫内只剩下了小虾仁和刘伯温。
此刻,刘伯温正震惊于汉王的计划,与军师的后手。他待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他本以为,汉王并非深谋远虑之辈,只是靠着狠毒和权术手段走到了今天,可如此看来,这陈友谅可谓文武双全,深谋远虑。
等他过了这道坎,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与之匹敌?
见身前的刘伯温待在座位上傻愣着,陈友谅只得率先开口:“好了,说说吧,刘基,你刚才心里想的是什么?为何到我问你的时候,突然改口?你...为什么不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这...回汉王,我刚才想说的,已经说了...”
“哦?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要劝本王对元庭示弱,再与徐宋天完讲和?”
此话一出,刘伯温只觉得被当头一棒,恐惧与震惊瞬间占据整个心头,让他身体一软,失了所有力气,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瘫倒在地。
“我说错没?”
“回汉王...我...”他刘伯温做梦都没想到,他脑子里想的东西,汉王居然一清二楚!?
一时间,他无法分辨眼前之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见刘伯温被吓成这副德行,陈友谅才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
随后,他用力挤出一丝微笑,以一种自认为安慰的语气,继续讲道:“你害怕什么?本王又不会杀了你...”
然而,这副强颜欢笑的恐怖模样,却吓得刘伯温差点喊出来。
如果不是小虾仁上前搀扶了他一把,说不定会当着汉王面被吓尿。
“站起来吧,下次注意!现在,本王还有件差事让你做...”
陈友谅也知道自己手下的文人不多,宋濂和朱升手头有工作要干,但刘伯温依旧处在‘实习期’。
所以脏活累活都得让他来干...
“是,汉王...”听到汉王的命令,刘伯温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扶着凳子,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
“本王要你返回你老家,以你老家为起点,把有能力的文人,全都请过来!记住,先礼后兵!”
“这...”
“怎么?有困难?”
“没有,我...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