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哈哈哈!杀!!”一暗红色衣服男子尖声怪叫,手中血色刀刃所过,无不一斩而断。
护车修士、随队劳工和车夫,没有一人身上没有伤口,车夫三人已有两人被斩断了脖颈,随队劳工大多也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有与邪修一战的实力。
护车修士虽然大多有铁石之境,但碰上那男子的血红刀刃,一样是刀切豆腐一样挨到就伤。
其他邪修则是专挑弱小的修士或平民作为对手,同样刀刀见血。
一时之间,灵石车周围一圈血流成河,惨烈无比。
“今天这些灵石,我们血刀楼一颗都不能落下,全部带走!”男子又高叫一声,一刀捅穿了一个冲上来的修士胸膛。
突然,一支具有灵力的箭矢飞速射来,从男子耳边飞速划过。
他的耳朵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血液如渗水一样流出。
接着,数十支同样的灵力箭矢射在他的后脑勺、脖颈和后背上。
只是当箭雨结束后,男子并未倒下,而是缓缓回过头:
“来了,来了!新血液!”
“我血哀生最爱的新鲜血液来了!”
“放箭!”衙役头子喊道。
一众衙役第二轮搭弓射箭,箭雨又发。
只是当这些箭矢飞至血哀生面前时,却被两旁突然跃起的无头尸首挡下。
这下,衙役中有的年轻者才大惊失色,握弓的手都不禁颤抖起来。
老衙役则咽下唾沫,道:
“是炼血门的人。”
“炼血门……”年轻衙役不由得一哆嗦。
据说,现存三大邪门中,数炼血门在申洲分布最为广泛,炼血门也因此成为三大邪门中势力最为强盛的一门。
炼血门主修的邪道正如其名,炼血,将兽血、妖血或者人血,炼化成精华服用,强行提升自己修为,由于大多采用的都是人血,乃是罪恶滔天的邪道。
这一邪门所使用的法术也皆非善类,大多都和血液有关,与人作战时无论哪一方出了血,都能为他所用,因而十分险恶。
衙役头子大声道:“放箭!”
第三轮搭弓射箭,自称血哀生的男子已经大步走上前来,随着他前进,背后插着的箭只支支落下,箭头上光亮如新,无丝毫血迹。
此时,他距离众衙役距离不过五丈。
“怎么了?射呀,发什么愣啊。”血哀生道。
箭雨在距离还剩四丈时陡然爆发,此时地上两旁并无尸体,血哀生却毫不在意。
当箭雨飞至他面前不到一尺远时,他手中的血色刀刃动了。
刀如有灵,在血哀生面前挽出一朵大花,瞬间将一半的箭矢绞碎。
至于另一半,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已经紧张到极致,箭矢被射出时就已经偏离了方向。
第四轮搭弓,有人甚至手抖得无法将箭搭上,这次的箭血哀生连躲都不躲了,径直就走向离他最近者。
手中的血色大刀忽地一份为二,变成一把大剪刀,飞向那个正在颤抖着掏箭的衙役。
剪刀一张一合,衙役人头落地。
其余箭矢疾飞,可却都被章鱼爪一样的东西挡下,细细看去,那章鱼爪竟是从他背后伸出的数根血色触手。
而伸出来的地方正是他第一轮被箭射中时留下的箭伤。
“上哨棍!”衙役中的头子喊道。
衙役们纷纷丢下手中弓箭,拿出哨棍严阵以待。
然而,面对修为远高于他们所有人的邪修,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努力稳住发软的双腿,然后缓缓后退。
终于,衙役头子忍不住了,抡起哨棍大喝一声:
“跟我冲!后退就是云东城,杀了他才有活路!”
吼罢,他将哨棍如攻城锤一样朝向血哀生,然后凶猛地奔向他。
其余人仿佛也被他的勇气感染,九个衙役中有七个都一起发起了冲锋。
然而,当八个衙役手中的哨棍同时顶在血哀生身上时,他却并未如他们想象的一样后退任何半步,反而是背后血色触手沿着哨棍缠绕而出,毒蛇般飞速咬向抓着哨棍的那八对粗糙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