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废品收购站。

站内林立的小山丘似的废品堆，让通道窄得只允许两个人并肩穿过。

前方二十米处，有一中年男子窝在旧沙发椅上睡着了。

二人一前一后往站里走去，即将饶过沙发椅时，男子突然伸脚拦人去路，手也摊开往前伸。

噗---

摊主往男子手心丢了枚2分钱硬币，男子立刻缩回手和脚。

男子干这些事时，全程闭着眼睛。

真是个怪人。

二人继续向前，绕过一个个废品堆，来到一生红锈的铁皮门前。

“你别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摊主打开铁锁，推门走进屋内，他点起煤油灯，就着橘黄灯光挑选靠墙而立的树苗。

何雨柱站在门口偷瞄屋内，老头看着瘦，力气却很大，单手能拎起三棵根部裹着泥土的树苗。

不一会，10棵长短粗细皆不一的树苗，拎出屋外堆放在门口。

何雨柱挨棵检查，确认没有死树苗后，付了5块钱。

“记得回桥头的路吗？”摊主退回屋内问道。

“记得！”

“备好4分买路钱。”

哐当---

铁皮门关上了。

何雨柱抗上树苗往站外走，路过沙发椅时，男子再次伸手伸脚拦人去路。

他放下树苗，打兜里摸出两枚硬币，丢进男子的手心。

但，男子没有缩回手和脚。

“一分没少你，四分钱整够啊？”

男子闻言把手握成拳头，手腕一翻，打袖口冒出十来个系着红绳的圆环铁片，上面还用油漆画了个钉耙图案。

何雨柱捏住一枚铁片轻轻一拽，系着它的红绳就抽离出了袖口，男子也缩回了手和脚。

他扛上树苗一口气走出废品站，寻着记忆往桥头方向走。

哪成想，刚转了两道弯，就碰到一群面色不善的混混青年。

为首者膀大腰圆，长得凶神恶煞，看见对方手上的红绳铁片，骂了声‘真晦气’后，领着小弟们走远了。

何雨柱有点懵，但晓得4分钱没有白花。

他寻着记忆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来时路上就瞄好的死胡同内。

不知是谁在胡同尾放了十几个、装粮食用的、一米五高的大竹篓，而他就是因为这些竹篓，才挑中了这个死胡同。

他走到竹篓后面放下树苗，探出半拉身子往四周张望了一眼后，意念一动，树苗便收进了良田内。

“搞定！”

他拍拍手，若无其事的走出了胡同，慢悠悠往南边走。

??---

哨声忽然响起，桥头躁动起来了，人群作鸟兽散往四处跑。

一个个神情焦急惊慌的人，从何雨柱身旁跑过，他望着前方发现于莉也在逃跑人群里。

“哎呦！”

于莉跑得太急，脚掌不听使唤，哎呦一声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