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拿胳膊挡住眼睛,嚎着嗓子往外头跑,假装被我骂哭了。避着人干完事,把眼睛揉红了,找个地洗把脸再回来。”
“成!你这一套一套的,都是搁哪学的啊?”
“你就说好不好用吧?”
“好用。”
刘岚把纸条塞进兜里,胳膊向上一抬,嚎哭着跑出了后厨。
大堂内,坐着闲聊的马华等人,见刘岚这个样子跑出来,立刻睁大眼睛闭上了嘴巴。
刘岚跑出大门后,几人腾的一下站起来,朝后厨飞奔。
刺---
马华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师傅,你把刘岚咋了?”
“把她骂醒了呗,在后厨就得听我的,甭管她,掉些猫尿,自己就回来了,不耽搁中午给工人打饭的。”
马华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师傅的话,他只信前半段,刘岚哭成那样,还有心劲回来干活?
然而,他被狠狠打脸了!
窝窝头刚上锅蒸的时候,刘岚就回来了。
尽管她眼睛发红,发鬓湿哒哒的,但人挽起袖子就麻利洗菜盆。
神算呐!
马华更加敬佩师傅了。
中午,忙完午休时,何雨柱以上厕所为由,走出了食堂。
一大爷和二大爷有个习惯:吃罢午饭,跑第五车间侧面槐树下下棋。
他打算从这个习惯入手,把纸条传给刘海中。
一进五车间大门,浓浓机油味和铁腥味,就扑面而来。
正值午休,工人大都在机房内猫赖,鲜少像一大爷、二大爷这样溜达玩,是以,走廊和楼梯没啥人。
何雨柱一路无阻的上了二楼,来到走廊左边的尽头。
他透过窗户,看到一大爷和二大爷面对面坐着,二人中间还有副棋盘。
易中海稳如老狗,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刘海中右手捏着一枚棋子,在棋盘上方乱晃悠,不知道落哪好,急得直用左手抓耳朵。
何雨柱掏出纸条,包住一颗小石子后,瞄准目标,朝槐树下砸去。
咚---
‘纸包石’砸中目标后,弹到了地上。
“哎唷!”
刘海中揉着发痛的后脑勺,扭头往四周瞅了瞅,没瞅见人,怒骂道:“哪个瘪孙,居然敢砸老子?别让我逮到,不然...撵你扫公厕去。”
易中海板着个脸,“真逮住人,训斥几句得了,再说了,你一个普通钳工,哪有权力撵人扫公厕。”
刘海中神色不明的笑了笑,暗道:那可不一定,我呀,借着秦淮茹的光,攀上了李副厂长,人家跟车间提了一嘴,光福就当上钳工学徒了,跟着厂长好好干,坐办公室当主任...不再是梦喽。
“你呀,别小瞧人。”
说完,他身子往后仰了仰,忽然,他的余光扫见了地上的‘纸包石’。
地上原本没这玩意啊,难道说......
背贴着墙站的何雨柱,余光瞥见刘海中捡起‘纸包石’,还左手在棋盘下面揉开纸团偷瞄,就心满意足的下了楼。
纸上用铅笔写着正楷字。
【刘海中,今晚7点20,来8号仓库谈转行政岗一事。切记,闭紧嘴巴,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在看什么?”易中海孤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