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宇喊了秘书出门直奔牢房,抬头看了眼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衡主任,牢房里脏乱的很,要不算了,免得扰了您心情。”
衡宇背着手不紧不慢走着,扫了一眼说话女子,此女叫闫晓慧,二十四岁,担任主任秘书,直接服务他。长相靓丽,身材也不错,性格活泼,脑袋灵活。
“闫秘书,是不是怕进去,被那几個警员抢走?”
“哪有,主任您说笑了。”闫晓慧脸颊羞红,不时还看向衡宇,心里不知道咋想的。
衡宇笑笑:“一会你查查晚上谁值班,然后晚点来看看有无私通日特分子的警员,要保密,能做到吗?”
闫晓慧信心满满:“放心衡主任,只要属下随便说句话,让他们干啥都行。”
呵呵,还是個高手。
“那行,一会看你表演。”
等到门口闫晓慧三言两语介绍完,警员哪敢得罪督察室主任,除非想公正廉洁,何况还有小美女关照,客气给带路。
呼——
衡宇刚进门口就差点被顶出来,真是臭气冲天,捂着口鼻恼怒道:“平时不打扫卫生嘛?这么臭!”
“习惯就好,对待囚犯没必要太干净。”
衡宇瞪他一眼:“明天找三個妇女来打扫卫生,也不怕搞出疾病,到时候谁都别想跑,费用找闫秘书领取。”
“是是是,属下记住了。”
他可没优待小鬼子的意思,主要考虑关押红党环境卫生。不能优待,只能侧面改善一二,尽点心而已。
闫晓慧带着他转了两個关押红党人员监舍,那环境不说也罢。最后来到关押日特分子的监舍,刚进来就感觉有点区别,好像这里空气要好很多,没见老鼠尸体,屎尿横流的场面,相对干燥。
“这里谁关照的?”
“呃——”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几個狱警对视一眼,“那个……衡主任,二号监舍朝阳,干净点正常。”
衡宇眯着眼看向他,“你的意思朝阳就能干净是吗?”
“呃,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闫秘书,查查看看谁这么有大爱,知道搞外交,哪天送关外让他去收复失地。”
“是!”
几個警员吓得脸色惨白,这事可大可小,谁能想到刚来就要烧火。衡宇拉着脸继续视察,这帮犊子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这事又不能明着来。
“特务处刚转来的几個日特关那了?”
“是,关在7号到12号牢房里。”
衡宇扫视着墙上的编号,来到7号牢房前,都是独立囚室,要见人还打开牢门。
侧头询问:“宁缺关押几号?”
“就是7号。”
“打开!”
警员也不敢问,掏出钥匙把牢门打开。衡宇皱眉瞟了一眼,只见宁缺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像是在修炼一般,气的衡宇翻白眼:“嗨,要升仙啊!”
宁缺睁开眼看向他,他不认识衡宇,“你是谁,见我干嘛?”
衡宇没好气道:“我打算救你出去,你说我是谁!”
几個警员相互对视一眼,心话这人二逼吧,有这么说话的吗?
宁缺到没生气,淡淡道:“大日本帝国特工不需要怜悯,要杀就杀,何须废话。”
“呵呵,我听说你骨头挺硬,可惜啊,一個小组全军覆没,你这组长当的忒失败。”
“八嘎!”
衡宇专干在伤口撒盐的事,招惹人家生气了。凶狠瞪视他,要不是手铐脚镣都戴着估计能给他两个大逼兜。
“很快你就会像我一样,被关押在牢房里,到时我会好好招待你!”
衡宇被他气笑了:“意思有人要救你出去?”
“哼!”
宁缺闭上眼不在搭理他。可衡宇想搭理他呀,指了指四名警员:“他们有没有虐待你,有的话我好查办。”
四人心底把衡宇全家歌颂一遍,小子心眼太坏。宁缺睁开眼笑道:“他们对我很好,吃喝用度无微不至。”
“闭嘴!你特么少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关照你了。”警员受不了了,开口斥骂宁缺。
衡宇瞪他一眼:“你们几個先到白尘牢房前等我。”
“这……那个,衡主任这日特凶狠,还是远离的好。”
“是啊,是啊,远离的好。”
衡宇没好气道:“放心,跟你们没关系,找麻烦需要通过日特来嘛?”
几人对视一眼,这才去到12号牢房门口,旁边只有闫晓慧。衡宇跨进牢房扫了一眼,“跟你说个秘密,我知道你们小组还有一人未落网,而且知道大概身份。”
宁缺原本淡漠的神色突然变得慌乱起来,旋即恢复正常,重新审视眼前男子,“怎么称呼?”
衡宇背着手转圈道:“衡宇,督查室主任,还有一個身份。”笑眯眯看向他:“秦淮警察分局治安大队长,我想这個身份距离他不远了。”
宁缺眼中惊恐一闪而过,深吸口气,“你想怎样?”他觉得衡宇没说慌,他真知道自己小组最后一名队员就在秦淮分局,否则没必要这么试探。
衡宇嘿嘿笑道:“好说,好说。我想知道你来自哪里,日本陆军、海军、特高课,亦或者兴亚院、外务省。”
宁缺真是吃惊了,瞪大眼睛上下审视他,吃惊于他居然知道大日本帝国所有重要情报机构,就算国党侍从室也未必全都知道,此人绝不简单!
门外闫晓慧眨着大眼睛,不明白衡宇说的是啥,却能让日特反应如此大。她可是知道这些被转来的日特没有一个开口说过话的,没想到能跟衡宇说这么多。原本还存在些许轻视,看来自己要正视这位小长官了,能当主任绝非偶然。
宁缺吐出一口浊气,无奈道:“特高课!”
“特高课……”衡宇想了想:“土肥圆好像回国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
衡宇抽出香烟点燃递给他,自己在点上一根,狠狠吸了一口:“刚才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個想发财的平凡人而已。早年去日本留学,偶尔知道一点事情,没必要惊慌。”
日本留学?
闫晓慧狐疑望他,没听说你去过日本啊?
“你去过日本?”
“苦力西瓦一挖一麻袋!”衡宇用标准日文表明自己曾经留学日本。其实衡宇日语很差,一個半月也就学会怎么发音,每天都会抽出一個小时练习日语,争取明年能熟练运用并书写。
蹩脚的日语让宁缺翻白眼,不过确实有点味道,类似奈良口音。
低着脑袋狠狠抽烟,他不知道衡宇如何获知如此机密消息,唯一可以确定此人非常不简单。
“奥~我知道你们长官了。”
宁缺鄙夷不屑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衡宇想了想:“我记得土肥圆有個学生,好像叫南造云子,号称东京一枝花,应该是她吧?”
宁缺愣愣望他,因为他不知道特高科长官是谁,但他知道被誉为帝国之花的南造云子,确实是土肥圆的学生。他实在好奇衡宇是如何获知这些机密情报,把他都弄懵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知道特高课长官是谁,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行,我不为难你。那你告诉我陶红属于那个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