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宇呵呵笑道:“案件无法奉告,倘若你真想知道,或者谁有好奇心,我会记下来汇报给调查处跟特务处。相信他们会安排人亲口对你解说,那叫啥?奥,保密协议,陈股长要是不懂就回去问问。”
陈正强岂会不懂,就是故意逼迫他泄密,如今衡宇披着两层金甲圣衣,想要刺进去伤其本体太难,必须让他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想不到这混蛋如此狡猾!
“那好,根据你队员反应,你近期借助收取治安费用为明目,巧取豪夺,借机谋利,揣进自己兜里。甚至公然分赃,这怎么说?”
衡宇又点燃一根香烟,没去看他。多数在反思自身问题,明白一個道理:你可以贪婪,甚至做个恶魔,却不要试图找到同流合污的伙伴,即便肮脏都要表面装潢的像天使。
“没有。”
“没有!”陈正强讥笑:“田局长,麻烦请人出来。”
田刚神情严肃点点头,“进来!”
吱嘎,田有禄又带着一名警员进门,当初在包子铺分钱就有他。
“说!”
队员也没废话,即便羞愧与害怕,到了这时候也只能自保,把事情和盘托出。
陈正强看向衡宇:“你听到了,怎么说?”
衡宇靠在椅背上扫了一眼警员,“陈股长大概耳朵不好,收缴的赃款我用来上交三個月治安费,其余作为奖励都发给警员跟好心市民了。我都没拿一分钱,哪来的贪污受贿,敲诈勒索之说?”
他可没拿,孙舞阳那份没人知道。今后做事要低调了,能独吞绝不分赃。
陈正强嘴角抖动,觉得衡宇这混蛋太难缠,“那免除姚家巷治安等杂费怎么说?公然利用职权为自己乡亲谋取私利,挑战党国律法,好大的胆子!”
这时张小宝开口道:“陈股长,免除姚家巷治安杂费是我干的,跟衡队没关系,他也没要求免除杂费,要罚罚我。”
“你给我闭嘴!”李富贵跳出来呵斥,这会抓到机会戚容衡宇在与他平起平坐,“跑不了你!”
衡宇示意张小宝不要乱开口,看向陈正强:“请陈股长把录音或证据拿出来,我就喜欢说说不行啊?收不收那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钱我已经上交,难道还不允许我吹吹牛,给乡里点美好幻想了。”
“你少给我打哈哈,即便如此,你担任大队长期间,让下属强行向二十几家商铺收取治安费,那些钱呢!都让你扔海里了!你可别乱说,下面警员都收到不低于两百法币,别说你自己了。”
衡宇摊摊手:“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谁干的?”
李富贵给两個中队长使眼色,这些人原先可都跟着他谋生,收到命令只能站出来说明,“我们每队拿了一千法币,但钱是张小宝给的。”
张家轩冷冷看向张小宝:“鉴于张小宝以公肥私,知法犯法等行为,免去所有职务降为二级巡警,记大过一次,以观后效。”
张小宝听到处罚,当即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心里咒骂一番,肉疼又被打还原形,也只能含泪领罚。
衡宇脸也拉下来了,没打算再给谁留面子,“既然如此,把田有禄与田副局长一起处罚吧。身为刑警居然依仗身份给周围店铺站台,公然维护赌坊烟管,对抗治安警察收取治安费。这背后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陈股长也要查,不查今后莫要打着总局督察室招牌来秦淮警局晃悠。”
“还有!我会上报特务处,今后对党国警务系统人员,所有财产进行核查,超出薪水之外不合理财产都要追查到位,锁定钱款出处,如果没有证据证明财产合法来源,均列为敲诈盘剥所得,按照内部纪律依法严惩!!”
嚯!
这话出来,室内几十号人都瞪大眼睛望向他,这是打算跟全世界为敌的节奏吗?你这般拼命架势真的好吗?
威胁,赤裸裸威胁。
“哼!查不查你说了不算,少在这哗众取宠。”张家轩可不会被吓到,特务处只要不傻就不会查,真查那就是与警察为敌,“鉴于衡宇在工作期间,有收受不明财产,假公济私嫌疑,现免去其中队长职务,降为小队长,你可服气?”
衡宇耸耸肩:“服气,能不服气吗?三堂会审要治我罪,怎样也要让诸位满意不是。来吧!还有那个部门,接着来,今天衡某唱一出卢布战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