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宇并不清楚,刚才盘问只是开胃菜,存个理由先把人请走。高院对看守所是有监管权,那要在特务处装没看到前提下,理论上衡宇兼任督察室主任,属特务处直接安排,人事档案不归高院管。
衡宇两句话把高院代表噎住,这场面只有调查处来人才能搞定。陈正强起身冲张家轩道:“张局,内部处分到此为止,按照规定我要把人带到总局,还有些事情不方便当面询问,等处理结果出来,会通知张局。”
张家轩点点头,客气道:“陈股长只管处理,分局全面支持。”看向衡宇:“好好配合调查,工作暂时不用考虑,等事情搞清楚后再恢复工作。”
衡宇这会相比之前的风光,可为大起大落,人尽皆知。而细数风光起源多以贾道明与那十几通电话所得,这会谎言被揭穿,没人在敬着。张家轩没把事情做绝,考虑两处线人身份及勋章荣誉为主。
衡宇被带走,许多人开始变得不安分,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田有禄觉得时机以到,决定除掉他。
独自出门几番遮掩来到城内某处,把准备好的信件塞进死信箱里,转身离去。
衡宇被带到总局,关进羁押室。一直到上午十点才进来人,期间没人理他,水都没喝一口。
室内很暗,头顶挂了盏灯,衡宇被卡在椅子上,成为受审对象,到现在没明白自己犯了啥罪。
瞅着进来的几个中山装男子,眼神锐利,不苟言笑。衡宇猜测是调查处的特务,并没有剥夺他吸烟的权利,自己取出香烟点上,双轴垫在横杠桌板上,静静注视几人。
“衡宇是吧?调查处张建国,这次过来是接到举报,询问关于你在宁海看守所私下接触红党人员的事情,希望你老实配合。”
衡宇微愣旋即明白过来了,合着所有举动都是调查处在背后操作,跟昨晚行动有直接关系。
自己走了步臭棋,要想办法圆回来。
“张长官请问。”
张建国点点头:“接到汇报,你跟关押两月的红党人员相谈甚欢,调查处当初抓获对其用刑,两月未开口说过几个字,你是如何让他开口说话?”
“这個……”
衡宇想了想:“接触人犯并非私自,而是得到特务处指示,不仅接触红党同样要注意观察日特。调查处既然收到消息,应该知道我不仅跟红党相谈甚欢,跟日特聊得也非常顺利,目的都在寻找破绽,获取其小组成员信息。”
“特务处安排?”
李建国皱眉道:“特务处安排你偷摸给颜青、田刚送信?”
衡宇抽了口烟:“这到没有,送信的目的多样。其一试探宁海内部有无日特或红党人员,若有一定会趁机向我发难,甚至要治我于死地。”
“其二,给颜青送消息属于敲山震虎,细节我不清楚。特务处意思,只要收到东西,就会有所行动,趁机锁定背后日特。”
“其三嘛……特务处交代磁带是用来钓鱼用的,其中可能有鼹鼠或蠹虫把日特给吸引出来。”
衡宇侧着脑袋询问:“你们调查处这般行动,有没有跟特务处沟通过,或者得到内部批准?倘若行动,是否已经连根拔起,如没有,恐怕会让特务处几個月布局付之东流。”
呃——
李建国尴尬了,僵硬着脸看向身后的男子,这活好像不怎么美好,容易招惹是非。
原本李志群没想参与审讯,给自身留点退路。听完交代,这会也知道事情有点麻烦了,颜青他抓了,可田刚无罪释放,或许已经产生不良影响。说不得,特务处正在门外等着。
事到如今,只能将错就错。冲下属摆摆手,自己跨步来到跟前眯着眼打量衡宇,“你的意思,章文台是鱼饵,颜青跟田刚是日特,磁带里的是鼹鼠,特务处远远监视整個抓捕过程,谁跳出来营救他们,其嫌疑非常大对吗?”
衡宇好奇端详面前李志群,后世照片他见过,却相对模糊,只记得面有横肉,身长腿短,看似敦厚,实则奸诈。
“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李志群暼他一眼:“你只管回答问题。”
衡宇愣愣抽了口烟:“章文台主要作用为筛查宁海内部日特用的,谁给调查处通风报信,谁就有可能是。原因跟我帮特务处抓获日特获得功勋有关,当日并非全功,还差一人没浮出水面,所以才秘密安排我操作。”
“不出意外,如果有人想治我于死地,日特属性多以。这位长官到可以查查,奥,如今调查处无法插手,那就只能从外围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