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跟田刚身份我不清楚，也许是吧。但消息理论上应该传开，特务处没动静，说明在等着大鱼上钩。如果没猜错，此刻的我非常危险，正在以鱼饵的身份吸引日特。”

“这位长官可要保护好我的安全，我死了，报仇雪恨的嫌疑会扣到调查处头上，参与此次案件的人都要受到审查，说不清楚的。”

李志群眉头紧锁看其表现不似说谎，否则也不符合一个小警察身份。

“你的意思，有人会杀你？那个杀你的人就是日特？”

衡宇点点头：“一定会。不过是不是日特，那就要查查了。”瞅了身后几人一眼：“也许杀手就在你们之中，或者在警员之中，总归会出手的。”

他虽是猜测，却有些把握。以田有禄尿性，多半会借机除掉他，要小心了。

李志群虽然没明白日特为何要杀他，见其言之凿凿，也信了几分。

“放心，把你请来，调查处自然会护你周全。”李志群觉得事情大抵没啥出入，看来衡宇真是有任务在身，也怪他过分相信贾道明，这会把烫手山芋抓在手里，该如何脱身呢？

背着手来回踱步，眼下最完美方案，趁着日特来杀衡宇之际，顺藤摸瓜把人抓了，找到密码本，捷足先登，处里能过，特务处只有闭嘴的份。

至于宁海看守所……有贾道明在插手没问题，只是事情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总让人摸不着头绪。

“宁海里谁可疑？”

衡宇心话都特么很可疑，不过，屠天明这老混蛋要给点教训，先把枝叶剪除，孙舞阳选择性变窄。

“那个……”衡宇想了想：“有两个狱警，叫啥来……张武跟赵龙，他两应该受人所托，经常传递消息。或许，那个大队长李明身份有待商榷，这事特务处安排要抓鬼，调查处插手不太合适。”

李志群沉着脸瞥他一眼，“那要杀你的人谁安排的？”他可没给颜青机会，难道是田刚？

衡宇笑笑：“不清楚，考虑此人多数在警局里，才有如此布局。我见田刚好模好样出现，调查处谁营救的？”

李志群嘴角抖动，暗骂混蛋，老子营救的！

“田刚要杀你？”

衡宇摊摊手：“或许吧，又或许是张家轩，谁都有可能。我这大队长给撸成小队长了，还连累下属被罚，几個热心市民也被关押进警局看守所里。这位长官要不帮忙说说话，恢复职位就行，其余也不求。”

气的李志群想给他两個大逼兜，老子给拿下来，再给你送回去，有毛病啊！

“我可是调查处线人，直接负责跟雷震雨科长交接情报，对自己人是不是好点？”小命还是要保住的，只要调查处不为难，多数问题不大，天上地下的只有他知道真假，特务处也不会来拆穿。

李志群眯着眼看向他：“你想怎样？”这混蛋好歹挂着勋章，两家密探，身兼多职，真出事也麻烦，最重要特务处那边可能会借机生事，要尽快平下去。

衡宇心里松了口气，“简单，找個死刑犯把我替换出去，躲在暗处看看谁要杀我，先把人抓到再说其他。要是能缴获密码本跟电台，呵呵，我这身上又要换勋章了，真是烦死！”

李志群压着火气，想了想没招，只能先抓日特，倘若真有人来杀他，其身份无疑，这也是机会。

侧头冲下属安排：“抓個人，换警服。巡视警察，食堂厨子及能接触的人群都要秘密监视着。人死了，不要着急抓，锁定他，看看他给谁送平安信……”李志群交代一番，示意衡宇把警服脱了，换上中山装，戴個礼帽跟他出门。

出了警局，李志群没走多远，斜对面有家日本餐馆，带人进门来到二楼包间，透过窗户能看到警局大门口。

李志群跪坐前安排下属：“去喊人，先把宁海看守所的张武、赵龙请到处里，不老实交代把他老婆孩子扔进秦淮河喂鱼，那个李明大刑伺候，问问他收了谁的钱办事。”

“是！”

衡宇眼角抖动，心话这才叫狠人，根本不废话，不说杀你全家，说了也杀。

这是吓唬他吗？

“咳咳，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李志群瞅他一眼，自己闷闷盘腿而坐，不愿意搭理他，小小警察坏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