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瞥见美人榻上半倚半躺的苏杳,只见女子莹润的耳尖绯红得诡异,颧腮处更是染着一层薄粉,春色诱人。
害羞了?
耸肩挎上衣物,却未系上,只虚虚拢住上半身,鼻尖嗅了嗅。
“沐浴吗?”
苏杳刹那就明其意,珧琢说的沐浴,是共浴。
还得等她反抗,珧琢就两三步跨步上前,将她从软榻上提溜着胳肢窝抱了起来,朝着那扇金漆点翠的琉璃薄纱落地屏风而去。
“珧琢!大病初愈,你又开始犯浑!”
男子调笑轻揶:“大病初愈,禁欲了这么久,自是得放肆些。”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苏杳都快忘了,珧琢是如何一位衣冠禽兽了。
“你欠我的三件事儿,我许一个。”
那知人油盐不进:“这件事儿过分了,驳回。”
苏杳:“……”
屏风只隔绝了春色,但挡不住虚影和满室的白雾云烟。
热气蒸腾,可容纳两人的浴桶内,苏杳挣扎得厉害,粼粼水波也是时不时被人拍打出激浪,水液四溅到木制地板上,连带着褪下放在一旁的衣袄也沾了水。
可不过一时片刻,苏杳就被珧琢彻底压制,只传出道道轻啜,哭腔凄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知女子有多我见犹怜。
珧琢的手搭在浴桶边缘处,苏杳的下颌枕在上头,她的双手也是紧捏着浴桶板,身后就是珧琢了。
清莲般的晶莹水珠滑过精美的面颊,显出女子几分柔弱的凄哀。
氤氲的热气将苏杳的容颜蒸得嫣红,跟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一样,着实是水润透滑,更显得妩媚瑰丽。
珧琢吻了吻苏杳的耳廓,女子就战栗得发颤,还附带一声微弱似猫呻的低吟。
只等水温渐凉后,珧琢也不再贪欢,恐再磋磨人给苏杳惹了寒,就找来了新的寝衣,裹着苏杳送进了暖帐内。
人昏睡过去了,红唇微抿着,吐气缓和轻弱,面庞上的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的,粉嫩的耳根上,还带着一个清晰的齿印,脖颈处倒是若隐若现好些红痕。
珧琢坐在床头,盯着人看了一阵儿,一个不察,日头又落了。
苏杳醒时,室内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既有干柚叶和沉木混合在一起熏衣的暖香,还有此刻珧琢熬药的味儿,可不说是不伦不类吗?
苏杳只觉自己的鼻息受了苦,要经此折磨,喉口也是干涩的。
苏杳起身时,身子还是有些别扭,虚浮无力的踩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朝着珧琢前去。
“醒了?”
珧琢早知苏杳醒了,忙着手里的活儿,过着药物残渣,给苏杳倒药,只匆匆抬了眼,又不小心被烧得灼手的瓦罐烫了下,拧着眉心缩了缩手去捏耳垂,笨拙得有些滑稽。
苏杳:“我现在不喝,不用急着倒出来。”
“还疼吗?疼就别走动了,等下我再给你抹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