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歌摇了摇头,还好她早早留了个心眼,并未让人将谢礼全部收入库房。她招呼着采薇采莲抬出了几个箱子,“父亲也就是送了一些不值钱的布料和字画,值钱的金银细软都收在我这儿呢,放心好了。倒是四姨娘,父亲从你手中要走了管家钥匙,你可别太在意。”
蒋心柔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父亲的癖性我早就习惯了,这管家钥匙就是个烫手山芋,给了别人我乐得自在。我所求的,只要致意平安健康长大就好。”说罢,她担心地看了一眼玉骊,毕竟玉骊刚入府不久,心里难免会有落差。
玉骊则是放下布料,坐在苏安歌身边,“姐姐不必担心我,我与姐姐一样,并不在意相爷的心在谁身上。如今玉麒的病痊愈了,还上了私塾;安歌也快要及笄了,等她嫁了人,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苏安歌眼眶略过一丝灼热,把头靠在了玉骊的肩上,享受着这份感动。片刻过后,她指着那几个装满金银的箱子说道:“等我及笄之后,我想开个医馆,有了自己的生意才能更快地脱离这里。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苏安歌早早就筹备着开医馆之事,一方面这是母亲的遗愿,她虽没有母亲那颗仁心仁术、悬壶济世之心,但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行善积德之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复仇大计,李景胜前世可以利用她的医术来拉拢人心,她又何尝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
如今开医馆的钱有了,但是还需要选址,去衙门报批,还要瞒着苏汉文,这可不是一件易事,送走了玉骊和蒋心柔,苏安歌仍为这事冥思苦想到深夜。
直到白芷敲门进来,小声地对苏安歌说道:“刚刚碧落院的那位同大少爷一同去了赵玉容被关押的庑房,大少爷很是警觉,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跟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两个人进去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还在深夜跑去看赵玉容?”苏安歌的直觉十分精准,这个赵玉清果然不简单,“我父亲呢?”
白芷回答道:“老爷还在碧落院一直睡着,似乎并没有反应。”
苏安歌点点头,对一切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