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是个老实人,他不会不同意的。”陈先生满不在乎的说道。
“陈先生,你能把玉宸带吗?”江韵婉恳求道。
“好啊,”
“谢谢陈先生。”
……
陈先生如约去找王大福商谈,也如意料之中的答应了。
“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一早,我就来接这俩孩子。”
“那我先走了,你们就留步吧。”陈先生爽朗的笑道。
“嗯嗯…陈先生您慢走啊。”王大福拱手作揖,对他颇为的恭敬。
婶婶满腔悲愤,冷笑道:“呵呵,这教书先生,可真是精明的很啊。”
“这从家里到家外,这下子又到城外面去了。”
“他怎么不把俩孩子接他家住着去啊?”
王大福依旧是那般典型的老实人,还替人家打抱不平呢:
“你小点儿声,人家陈先生还没走远呢。”
“不就是玩儿一天吗,说起来俩孩子才多大了。”
婶婶反驳道:
“你儿子才多大啊,他怎么就得五更起来,半夜的学手艺去呢。”
王大福拗不过了,说道:
“行了,我跟陈先生说了,就这一回。”
婶婶深知人心叵测,这潭水深的很:
“有一回就有无数回,就怕到最后啊,你是替别人家养儿媳妇儿,那可就绝绝子喽。”
……
古城依旧,回峦古道。
郊外山林,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冉冉。崖前有怪石双双,林内有幽禽对对。涧水远流冲石壁,山泉细滴漫沙堤。
野云片片,瑶草芊芊。仙狐狡兔乱撺梭,角鹿香獐齐斗勇。劈崖斜挂万年藤,深壑半悬千岁柏。奕奕巍巍欺华岳,落花啼鸟赛天台。
陈家三口带着姐弟俩,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
江韵婉坐在他的后座,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开来,宛如乌云飘洒,手捻着红艳艳的风筝,最清丽清纯的年纪,一颦一笑间,散发出不解世俗的韵味。
一到了郊外,江玉宸稚童的天性得到释放,飞奔在田野放风筝。
陈和颂如愿以偿的能和她一起放风筝,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笑出一对大板牙。
少年似乎有所准备,吟诗一首:“缘何牵引放筝飞,因异无须究所归。”
令得那闺女俏脸羞红。
绿草如茵,陈先生坐在中央,身旁围坐着几个穿着整洁中山装,头戴礼帽,略显稚嫩的少年,认真听讲。
陈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勇,对日本人不断的让步,对进步份子却要赶尽杀绝,昨天又有几个同志在省政府,被枪杀了。”
“根据眼前的形式,我们这个革命组织,我认为首先要保证自己不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