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给我回来!”王大福厉声呵斥道,然后又是拼了老命似的才把喜子制止住。
“那有学艺不挨打的,严师出高徒啊。”
“那些高台唱大戏的人,那个不是历经数十载沧桑磨难,满身伤痕练出来的,其中的辛酸寻常人难以体会。”王大福头一次站在反派的立场。
“打也行,那也没有这么打的呀!”
“这才多大的孩子啊,能经得起他这么打吗?不行,我也找他去!”
别看婶婶平时嘴厉害,见到孩子受到伤害和委屈,心里十分难受。
“他娘,你就别去惹事了,当初咱们送孩子去的时候怎么说的啊,徒弟打骂任凭师傅处置,那字据白纸黑字,还按着咱俩的手印呢。”王大福一再阻拦劝解。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去找他,要不然,他真以为咱们婉儿,是没爹没娘的孤女呢。”婶婶也是个烈女,挣脱王大福的手就走。
“好好好,要找,我去找…”王大福拗不过妻子,无奈道。
……
魏渊家里,此时他正在吃晚饭,铃音走了进来,悻悻的说道:
“师傅啊,婉儿她不喜欢,不想学,你教她的那一段,我听会了,我唱给你听行吗?”
听言,魏渊一脸不屑,说道:
“铃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这块料,不适合干这行,你的嗓子不行,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不听我的,你就回家去吧,我这儿不用你了。”
……
次日清晨,江韵婉照常来魏渊家里学艺,这次王大福也跟了过来。
此时魏渊正在打太极,眼睛的余光瞥见王大福牵着江韵婉而来,心知来者不善,默默的转过身去,沉声道:
“什么时候才来,还想不想学了,不想学了早点儿回去。”
望着魏渊沉默的背影,父女俩莫名感觉压迫感传来,王大福犹豫许久,怯声道:
“孩子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魏先生还得多担待。”
“就是…就是,魏先生有时候下手有点狠,她还是个孩子,亲爹娘又不在身边,这万一打坏了…”
魏渊蓦然转身,目光凌厉,质问的语气说道:
“你这意思,我是管的多了?!”
王大福心中一凛,忙道:
“不不不,魏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渊语气陡然加重:
“我是打不得,骂不得了?”
“魏先生,您别生气…”
魏渊冷哼一声,漠然道:
“我忘了,你跟我说过,你送过来的是个千金小姐,这样吧,你把她带回去,这个徒弟我教不起了…”
王大福怎经得起,魏渊的话术攻击,忙道:
“哎呦,魏先生,话重了,话重了,我不该来,我这就走。”
“唉,大福哥你等等,我跟你说的真不是气话,这个徒弟我是真的教不起了,你把她也领回去吧。”魏渊斜指着江韵婉,不正眼看她。
“魏先生,您这是…”
“我看错了人,我以为她是这块料,她不是…”魏渊闭眼睛,微微摇头,深感失望。
“魏先生,是她没才分?”王大福问道。
“不是,是因为她不喜欢,她人在这里,心却不知道那儿去了,这样的孩子我教不了。”魏渊无奈叹息。
“魏先生,您这话说的就差了,她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那个学艺打三年,是家常便饭,我今天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