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江韵婉怀着忐忑的心情,刚踏进家门半步…
“婉儿。”
江韵婉蓦然回首,只见陈和颂驻足,清亮的目光望来。
“和颂哥,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你学艺很苦吧。”
情窦初开的江韵婉,脸颊微红,羞涩的点头。
“和颂哥,你觉得人是为啥活着?”
“什么?”
“刚才我师傅说,人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
“当然了,我爹爹就是为了他喜欢的事情活着,我长大了,也要像我爹一样。”陈和颂眼中闪烁着光。
……
魏渊刚踏进房门,发现自己的床,被褥已经被掀开了,裹着一道初具规模的的娇躯。
“铃音,你怎么躺这儿了?”魏渊蹙眉。
“师傅,天不早了,赶紧床睡吧…”铃音柔声中含情脉脉。
“这成何体统啊,赶紧起来!”魏渊叱道。
“师傅,家里让我来,就是让我侍候你的,就让我侍候着你睡吧。”
“你赶快出来,你不出来我就走了啊。”
“师傅,我是个清白闺女,我把身子给你,只要你教我唱小曲儿就行。”铃音话里的恳求更浓烈几分。
“还不起来?!”魏渊蹙眉,厉声呵斥。
“人家说,要想学的会,先跟师傅睡…”铃音柔声道。
“你以为学艺的人都这么下贱吗?真不自爱!”魏渊厉声呵斥,说罢夺门而出。
……
次日清晨,江韵婉照常学艺,此时魏渊正坐在院子里的竹编椅子看书,铃音在旁扫地。
“师傅…”
“先干活儿去吧。”
“师傅,我把你前天教给我的那段曲子,现在就唱给你听听。”江韵婉第一次显露进心。
“来吧。”魏渊放下手中的书,眼中绽放异彩。
魏渊端着二胡,沉稳醇厚的气质,颇具大师风范。随着他手臂开合间,传出悠扬古韵。
江韵婉端坐在杨琴前,纤指捏着小木鱼,随着节奏律动,敲击杨琴。
樱唇开合间,齿如瓠犀,气息悠扬绵长,空灵的嗓音如鹂歌。
此时的她声情并茂,不能以往日而语。
精致清纯的俏脸,明亮清澈的美眸秋波流转。更兼气质与温醇,如美玉伴月,明珠染云。
师徒俩的合奏一直延续到夜晚,仍然是意犹未尽,回味尤甘。
“好了,就唱到这儿吧。”魏渊提议。
“师傅,我去烧水。”江韵婉很殷勤。
“不用你烧了,有铃音呢。”
“婉儿,赶快回家,烧个水,洗个澡,记住要用泉水,然后早早的睡觉,明天就要登台了。”魏渊那张刻板严肃的脸,罕见的喜笑颜开,语气中充满着激动。
“嗯…”
“婉儿,明天就要登台了,害怕不?”魏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语气柔和。
“有点儿…”江韵婉抿嘴浅笑,露出一对小梨涡,玲珑俏皮。
“呵呵,你这孩子还有害怕的东西?”魏渊语气中略带一丝调侃。
“记住,了台,要眼前无人,你不是为台下的那些人唱的,是为了那些曲子唱的,为了曲子里的那些人和事唱的,记住了吗?”魏渊眼中情深似海,声声嘱托,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
“回去吧。”
……
毒舌的婶婶,也为江韵婉能够登台演出而感到欣慰,笑意盈盈的说道:
“婉儿,婶子给你做了一件新衣裳,过来试试。”
“这不是要登台了吗,得有一身像样的衣裳啊,来看看。”
江韵婉跟随婶婶来到东屋,一件缠绕着花蔓的玲珑小偏衫,娇艳欲滴。
“这是给我的?”江韵婉扑闪着大眼睛。
婶婶帮江韵婉穿衣服,一边赔笑:
“按说这应该都是师傅给你准备的,你登台不是给他挣钱嘛,可是我看这只铁公鸡,是拔不出这根毛来,没办法谁让你是咱家孩子呢。”
“人家学了好几年也登不了台,咱闺女学就是厉害,不到一年就登台了。”
“还不是人家魏先生教的好嘛。”王大福讪笑道。
“他还不是想让婉儿给他早点挣钱啊,这会儿就登台,三年以后才出师,出师以后还得帮师,你算算,咱婉儿能给他赚多少钱啊。”婶婶义正言辞。
“你呀,就是不拿好心眼想人家,那还有徒弟跟师傅五六年的,什么也不教。”王大福悻悻的说道。
江韵婉穿小花衣,配姣好的容颜,像个娇艳欲滴的交际花。
婶婶目光和蔼,啧啧称赞:
“他爹你看,咱婉儿一打扮跟那广告的小姐,也差不到那儿去。”
“说她十二岁,谁信呢,跟十八岁大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