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又吃了一惊,居然是流肖!
仿佛知道云蘅有诸多疑惑,于是低低道:“回头再说,现下稍安勿躁。”正是流肖说话间,那圣女划断了绑缚玉梨胳膊的绳索,接着又将玉梨的胳膊抬起来,用匕首划出一个口子。
接着一阵欢呼,仿佛发生了什么叫他们高兴的事,大巫高声道:“山神满意今年的祭品!”
话音刚落,周遭渐渐有了骚动,人们都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而玉梨却又重新被绑起来,被人带向别处。
“这是怎么回事?”云蘅的穴道又被解开,她沉声问流肖。
“那小丫头如今成了南越的祭品了,只不过今日只是初礼,若山神不喜祭品,那圣水便不会变色,若是那祭品是山神中意的,那圣水融入血液便会变蓝,待到十五日后的盛祭便会被生殉当做献礼。”流肖慢慢解释,最后又补了一句:“这生殉之礼是南越的旧俗,据说已延续了千年了。”
趁着人群情绪激动人声嘈杂的时候,云蘅又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又怎么这么了解南越的?”
流肖道:“你忘了从前我是干什么的了?这天南海北哪里没有闯过?区区南越又算什么?”
云蘅尚来不及开口,却见人群都站立起来,双臂张开直指着天,大开大合又抱到胸前,仿佛某种仪式,云蘅和流肖也只好跟着做起来。
圣女已经准备走下祭台了,那袅袅的身姿优美无比,她似有意无意望向云蘅这边,轻轻抬手揭开自己脸上华美的金色流苏。
圣女的模样就这样猝不及防第暴露在众人面前,也暴露在云蘅面前。
“啊”云蘅双目圆睁,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好在四周也有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因而不显得太突兀。可流肖却心生困惑,须知云蘅从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他偏头去看云蘅,只见她的模样仍旧是怔怔的,仿佛那圣女是她认得的。
“她,你见过?”流肖忍不住轻声问。
何止见过
云蘅只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曾经,她们朝夕相处。
那圣女居然是,云芷!